覺它們好似幻化成一張網將自己緊緊地裹住,一陣暖流湧向四肢百骸。
“凌雪她,她去了青峰寨。”翠翠躊躇了一下,還是告訴了遲瑞,她並不想隱瞞他。
“我知道,今天一早督軍就帶人去了城外,正好截住了送沈凌雪回來的向天。”遲瑞解釋道,“然後沈凌雪用槍指著自己,逼著督軍放走向天,督軍妥協了。”
“那凌雪呢?她怎麼樣了?”翠翠急忙追問道。
剛才龍天澤只告訴她說凌雪回來了,並沒有解釋其中的這些故事。
“督軍放了狠話,說她如果選擇向天,就跟她斷絕父女關係,然後就帶兵回城了。”後續的事情遲瑞並不清楚,只是沈凌雪好像並沒有回來,而自己接到了通知說可以去接翠翠,他便來了。
看來在沈虎和向天之前,凌雪選擇了向天。
遇上正值青春叛逆期被愛情衝昏頭腦女兒,爹爹們也很辛苦啊!
雖然沈虎真的很生氣,可是打斷骨頭連著筋,沈虎不可能真的跟凌雪斷絕父女關係。
現在金城裡知道凌雪失蹤訊息的人也就是那麼一些,翠翠和遲瑞不會說,督軍府的那些人不敢說。
沈虎這麼隱瞞的目的,不就是為了日後給凌雪一條回家的路嗎?
已經連著兩個月沒有凌雪的訊息了,青峰山的土匪們也很安靜,沒有任何的動作。所以沈虎的宴會照常舉行。
翠翠挽著遲瑞的胳膊來到了宴會現場。
為了配遲瑞的白西裝,她沒有穿前世那件紅旗袍,而是重新訂做了一件嫩黃色的短款旗袍。
剛好能夠襯得她膚白如雪。
一進會場,侍者就遞上兩杯酒,翠翠禮貌的接了過來,正準備抿一口的時候,遲瑞就按住了她,“你這兩天胃不舒服,先吃點東西再喝。”
翠翠掃視了一圈,指了指遠處的那些點心,“我想吃綠豆餅。”
遲瑞將自己的酒杯爺塞到她手裡,“你先去坐,我替你拿。”
“嗯。”翠翠端著兩杯酒,隨意找了個空位坐下。
這兩天胃是有些不舒服,不想吃東西,用手揉了揉,翠翠尋思著要不要去找義父給把把脈?免得遲瑞和奶奶擔心。
“翠翠小姐。”又是龍天澤,掛著一副似笑非笑的臉,他拉開了翠翠旁邊的椅子,“好久不見。”
“龍副官。”翠翠禮貌的露出一個公式化的笑臉回應道。
將手中的杯子放下,龍天澤突然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彎下腰對翠翠伸出了一隻手,“翠翠小姐,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我想,龍先生你應該稱呼我妻子為遲太太。”遲瑞每次回來的都很及時,不,應該說當翠翠身邊有意圖不明的異性出現時,他都會及時出現,只見他同樣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可以嗎?”
“當然。”翠翠也站起身來。
可正當她要把手交給遲瑞的時候,從門口走進來的一個穿著黑西裝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抱歉的對遲瑞笑笑,“遲瑞,下支舞我再陪你跳。”
說罷,翠翠就快步走到那個男人面前,將自己的手遞給他,“這位先生,可以請你邀我跳支舞嗎?”
那黑西裝的男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翠翠拉進了舞池。
從那明顯零亂生疏的步調能看出來他並不擅長,或者並不會跳舞。
翠翠今日穿了一雙小高跟,所以她微微仰頭就能直視那個男人的眼睛,她冷冷的開口,“向天,你為什麼要來?”
明明已經和凌雪在一起了,明明她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了,為什麼你還要來刺殺她的爹?
向天沒有回答,只是目光一直盯著同在舞池裡的沈虎。
翠翠拉著他一個轉身,讓他背對著沈虎,壓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