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已經陷入昏迷的摩達,卓爾對著他伸出自己的雙手,“是來抓我們的嗎?好歹你和摩達也是多年的兄弟,要殺你的人是我,帶我走吧,放過摩達。”
“我說過,不會傷害你們。”向天將手中的一個包袱遞給卓爾,“我是一個人過來的,沒有帶其他的人。”
“滾——”卓爾將他帶來的包袱狠狠砸到了地上,“我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
向天一語不發的將東西撿起來放到旁邊的桌上,又拿出了兩本通行證,“最近風聲太緊,你們現在這兒養傷,過段時間拿著通行證就能出去。”
向天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說完後他就轉身往外走。
“向天。”卓爾拿著槍追了出來,凝望著他的背影,忍痛含淚問道,“我爹,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卓爾不明白,很不明白。
如果向天變了,那麼大可以為了向沈虎邀功而抓住自己和摩達,可是他卻一次又一次的放過自己。
難道這中間有什麼誤會嗎?
沉默了許久,向天背對著卓爾點點頭,“義父他……是我親手殺的。”
他承認了,終於親口承認了。
卓爾眼眶裡的淚水滾落了出來,模糊了她的視線,“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了我爹?這麼多年的養育之恩,難道還抵不過一個沈凌雪嗎!”
她的每一句質問都狠狠的戳在向天的心上。
她說,“青峰寨對你怎麼樣,我爹對你怎麼樣,還要我來告訴你嗎?”
她說,“向天,你就這麼為了一個女人毀了你二十多年以來的家嗎!”
她說,“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向天了,你不配——”
……
向天沒有辯解,更沒有回頭,只是以往挺拔的背脊微微駝了一些。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在這樣的環境裡撐多久,他不知道如果卓爾再多說一句會不會就變成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等向天離開了許久之後,卓爾哭夠了恢復了理智,才急忙去幫摩達治傷。
對於摩達的和卓爾,遲瑞是有心放他們一馬的,且不說他們救過翠翠的命,再者來說,他們的存在也並不會威脅到自己,所以每天的例行結束檢查後他都會匆匆趕回家。
以往他回家的時候,翠翠都會抱著孩子來迎接他,但是今天卻有些反常。
翠翠不僅乖巧的幫他換衣服,還一再找各種各樣的粘著他,總之就是不讓他去書房。
“說吧。”遲瑞揉揉眉心,無奈的說道,“今天赫兒是又把我的書給吃了?還是將墨水弄到了我剛算的賬本上?”
對於家裡有個調皮搗蛋的兒子,遲瑞真的覺得很心塞啊!
上次將他最喜歡的一本書法給一頁一頁的撕下來當糖果吃了,還天真的跑過來告訴他說,“爹,你的書好難吃啊!”
上上次將家裡的賬本全部給用墨汁塗花了,還一本正經的說道,“爹,赫兒是在練書法。”
上上上次……
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啊!
隨著赫兒慢慢長大,遲瑞的書房就受著各種各樣的荼毒,大約一個月就要重新裝修一次的樣子,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家兒子對自己的書房這麼的情有獨鍾?
可是偏偏家裡所有的人都護著他,尤其是遲奶奶,每次遲瑞一準備上手教訓,遲奶奶就語重心長的說什麼,赫兒是遲家的曾長孫,可不能打壞了。
承受了多次打擊,遲瑞覺得自己的心臟已經很堅強了,“赫兒今天又去我的書房做了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翠翠挽著他的胳膊,小心翼翼的說道,“你也知道小孩子喜歡玩鬧,這是天性是不是……?”
“吳翠翠。”遲瑞板著臉看向她,“說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