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齊乾學嘆口氣,“我們來這兩天,走了幾個地方,對他的風評不是很好,從上來的第一天起,心思可能就沒有在朱家河。” “不說這些了,齊老師,”聽到這話,文漢亭反倒輕鬆了一些,“今天的這件事,可能還要請你幫點忙,要不,真給挑起來弄臭了,這整個朱家河的黨政班子都名譽掃地了,對上對下誰也沒法交待。” “沒問題,需要我做什麼,你說。”齊乾學爽快的答應。 “現在網路的力量有多大你也知道,僅僅是派出所發個官宣,在咱們本縣還有點作用,可這帖吧是在百度,作用就有限。我是這麼想的,一方面,這次古樹偷賣的責任主體是林產品公司,他們要主動來承擔這個責任,還要儘快在貼吧裡發帖子,道歉並承擔責任。” 說到這,文漢亭停下來,用詢問的眼神看向齊乾學。 “你先說,你一下子說完,”齊乾學到不急不慢,“你的想法,不限於這點吧?” “當然,僅僅是這些,肯定是不夠的,”文漢亭接著說,“現在核心的問題是,儘快將帖子取消置頂。降低帖子的關注度。” “這怕是有些難度,”齊乾學也是焦慮,“現階段,網路正處於方興未艾之時,國家對這一塊的監控現在還是有心無力,別說是網路,就是一個小報小刊,也是熱衷於報道一些負面新聞,來爭取讀者,反倒助長了一些歪風邪氣和不正之風。前幾天我們辦公室接到匿名舉報,是說咱縣的某個局有行賄行為。我們去一調查,是這個局在執法的過程中存在粗暴執法。這事被一家商業報紙的通訊員不知怎麼知道了,寫了一篇報道,還配了圖。清樣出來,是在頭版的突出位置。通訊員拿著清樣,找到局裡,說是第二天見報,來徵求意見。結果拿了二萬塊錢出來,報社才同意把這篇報導拿下來。” 無奈的搖搖頭,齊乾學才接著說,“有些扯遠了,刪帖不現實吧,取消置頂的問題,有辦法嗎?” “還是有點希望的,”文漢亭像是輕籲口濁氣,“從縣委宣傳部來的資訊,漢源吧的吧主,是我們漢源縣人。” 齊乾學:“這樣的話,還好辦一些。” “雖然是漢源縣人,可人家常年在深圳工作,漢源吧是一種商業經營行為,隸屬於百度管理,地方上根本管不了。”文漢亭解釋道,“不過,我剛才在電腦上,已經和吧主取得了聯絡,你說巧不巧,我不認識人家,我剛一介紹了一下我的職務,人家就喊出了我的名字。” “哦?”齊乾學也是一臉驚疑。 “我們是初中同學,當時的三劍客之一,”像是又想起了當年,文漢亭臉上洋溢著喜悅,“我,他還有一位,我們同班三年,我們三個人,次次考試,一二三名輪流坐,被班裡起名三劍客。初中畢業中考時,他以二分之差,去上了高中。大學又落榜,就去了深圳。這些年一直也沒有聯絡過。” “這還好,”齊乾學鬆了口氣,“看來你們的同學情誼是真的深。” “想起來還真是有些慚愧,”文漢亭點點頭,“我們是一個鄉的,村子離的不遠。前二年還聽說,他在深圳,已經是一家資訊公司的高管,還以為人家早把我們忘了,那裡知道,是我把人家給忘了,我剛才也還是想了很久,才想起他叫白智遠。” 這個時候,桌子上的手機突兀的震動起來,是一個深圳的號碼,文漢亭對齊乾學歉意地笑笑,趕緊抓起手機接起來。 “白智遠,白猴子,是你嗎?” “哎,我說文漢亭小蚊子,現在都成了大蚊子了,注意一下官體。”隔著一張桌子,離的很近,手機聽筒裡的聲音很清晰,也很爽朗,很輕鬆,就連齊乾學聽在耳中,也感到無比的親切。 齊乾學要起身告辭迴避,被聊電話的文漢亭示意不必。 五分鐘後,才聽電話的那頭說道,“文大鄉長,你看一下帖吧,也就這樣了,有些事,你們再繼續完善一下,應該就差不多了。”又客套了幾句,才掛了。 放下電話,文漢亭轉向電腦,發現被置頂的帖子已經取消置頂了。另一條質疑商品房質量的帖子,頂在了置頂的位置上。 “後續技術處理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