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怎樣,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溫柔樂園。
睡夢裡趙瑾琦陰狠毒辣的眼神不斷出現在司徒盈袖面前。
她知道。這其實不是夢,而是她先前沒能注意的點點滴滴。
當她一心救人的時候,真沒有想過,她救出來的居然是一條毒蛇……
“我讓外面值夜的婆子再給你一碗紅糖薑湯,喝完再睡吧。看你身上都汗溼了,擦把汗,再換身中衣。”張氏輕柔地囑咐她,撫著她後背的手,如同母親般溫馨。
司徒盈袖閉著眼睛嗯了一聲,任憑張氏給她擦拭收拾。
換好中衣,喝了紅糖薑湯,司徒盈袖躺回暖炕上,對張氏道:“母親,我沒事了,您去床上睡吧。”
張氏打了個哈欠,“天快亮了,我要起身了。你睡吧。”說著,給她掖了掖被角。
司徒盈袖知道,張氏作為主母,每天很早就要起來,主持一家大大小小的事情。
正月十五已過,年就過完了,張氏還要忙碌一段日子,才能歇下來。
司徒盈袖躺在炕上,看著張氏她窸窸窣窣離開床前的腳踏板,還有她的丫鬟過來捲起鋪蓋,收拾東西。
沒過多久,屋裡的聲音消失了,張氏已經走了,暖閣裡只剩下她一個人。
司徒盈袖睡不著,在炕上睜眼看著暖閣的屋頂整理自己的思緒。
趙瑾琦,到底是什麼人?
到了這一刻,她不再相信在雷州附近悅來客棧的那一幕,只是巧合了。
悅來客棧的那些殺手,看起來就像是等在那裡一樣,整個客棧就是為她而開。
而表面上手無縛雞之力的趙家父女居然能從那批殺人不眨眼的匪徒們手裡逃過生天,實在是太可疑了。
她那時候不是不疑惑的,但是看對方並沒有對她不利,所以也沒有多做追究。
畢竟趙氏父女的話提醒了她,讓她能夠提前做出判斷,馬上離開那家黑店……
如果不是後面又出現了很多事,司徒盈袖不會真心懷疑他們。
後來趙氏父女來到京城,居然又“偶遇”了司徒家人,並且住到司徒家,後來才藉著司徒家的手,回到謝家。
說實話,如果不是趙瑾琦今天直接來了這麼一出,司徒盈袖還真不會把這兩者結合起來想。——因為她不想用惡意來揣度一個看起來無關緊要的路人。
但正是趙瑾琦露出了她不為人知的另一面,才給了司徒盈袖懷疑的突破口。
前因後果聯起來,司徒盈袖越來越覺得,悅來客棧的殺手,和趙家父女,會不會是一夥的……
因為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兩方的目的都很直接而且明顯。——就是想要司徒盈袖的命!
有了共同的目標。雙方當然很容易走在一起。
悅來客棧的殺手,和趙氏父女,就算不是一夥的。也是互相合作,裡應外合的幫兇!
他們圖謀的到底是什麼?
對司徒家,司徒盈袖直覺肯定是錢財。
而對謝家,他們圖謀的是什麼呢?
目前來看,似乎也只是錢財。
畢竟謝家出面,將興州趙家的所有財物都給了趙家父女。
但是司徒盈袖不信,這些人跟謝家搭上關係。只是為了錢財。
擱誰身上都不會信。
眾所周知,謝家的狀況,是三侯五相這些世家裡。是出了名的不好。
不然也不會把他們在京城的老宅賣給司徒家,弄些銀子週轉了。
那圖的是什麼呢?
情況似乎有些複雜呢……
司徒盈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輕輕吁了一口氣。
轉念間,司徒盈袖的眉梢又跳了跳。
糟了。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