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他捂著自己的被扎穿的右手碗狂叫著倒在地上翻滾起來,疼得眼睛都花了。
那地上跪著的女子忙從那男子面前將自己女兒拉過來,就要往樓下衝。
“誰?誰幹的?給我站出來!”萬頭領大怒,盯著這屋裡的人一個個看過來,看過去,怎麼也看不出來這屋裡有誰有這樣大本事。
這時那女子已經拖著女兒從樓上下來,要往後門衝去。
“給我抓回來!”萬頭領一聲令下,又有三四個男人追了上去。
這少婦和小姑娘哪裡是這些五大三粗男子的對手,很快被他們抓了回來。
另一個人上樓將樓上那個被扎穿手腕的人扶了起來,揹著來到樓下,道:“頭領,他暈過去了。”
“帶回去給郎中看看。”萬頭領見那人還沒死,也不想再糾纏了。
剛才不知是誰露的那一手功夫,實在是太厲害了,他心裡也有些害怕。
他先前在那裡叫囂,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
這些人揹著同夥,抓著少婦,拖著小女孩,就要往客棧外頭走。
“慢著。”那一直佝僂著腰,獐頭鼠目的客棧老闆葛代居然站直了身子,擋在那夥人身前。
“葛代,你想幹嘛?”萬頭領很是警惕地後退了一步,“你別忘了,她可是我們巫家要的人!”他指著那小姑娘說道。
葛代搓了搓手,面無表情地道:“萬頭領,這事我葛代如果沒有看見,也就罷了。這十幾年,巫家要了多少童女,恐怕我們普定邦和鎮安邦兩個地方的人已經數不清了吧?”
“你什麼意思?我們巫家要童女,難道是為了我們自己?”萬頭領很是憤怒,“明明是為了大巫!為了整個南鄭國!幾個童女算什麼?就算要你老孃,你也得雙手奉上!”
“哈哈……”葛代冷笑一聲,“我葛代無父無母,無妻子兒女,我怕你個毬!”
“那不就結了!關你什麼事!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走!”萬頭領鬆了一口氣,他眼看這客棧裡的人眼神都不對了,心裡也開始打鼓。
他萬卜仁在這裡橫行霸道也有十幾年了,還從來沒有看見這些軟弱的鄉民有過這樣仇恨的眼神!
“不關我的事?”葛代又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從我們手裡把她們搶走!”說著,他轉身對著客棧裡的人道:“各位客官、鄉親,我們在這個鎮子上住了四十多年,見到多少童女被帶走?!我們可曾見過一個童女回來?!——沒有!最近十五年,一共帶走四百零五名童女,一個都沒有回來過!難道你們就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妹子、女兒,甚至是孫女就被這樣作踐嗎?她們是人!不是牲畜!”
客棧裡的人被葛代說得熱血沸騰,一齊荷荷出聲,怒視著萬頭領一夥人。
萬頭領見勢不妙,趕緊拿出一支哨子吹了一下。
很快,又有數十個同夥衝了進來。
萬頭領這一下腰桿直了起來,道:“葛代,你有種!——給我等著瞧!”說著,大步往前走。
“我說了把人留下來!”葛代卻絲毫沒有被嚇到,“我受夠了!”說著,他從衣服底下抽出一把大刀,沒頭沒腦往萬頭領身上砍過去。
“大家一起上!不能再讓巫家隨便帶走我們的女兒!”客棧裡的人大部分都是當地人,這十五年,他們幾乎每一家都有女兒被帶走。
每一次的要求都不一樣,總有一次落到你家頭上。
“反了你們!”萬頭領面目猙獰,伸手抽出彎刀,往上一擋,揉身上前,跟葛代打了起來。
客棧裡的人也抽出隨身帶的兵器,跟那些巫家的家丁鬥了起來。
盈袖很是驚訝,道:“這裡的人隨身都帶刀嗎?”
在東元國,一般人是不能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