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細緻。高挺的鼻樑。鼻準略有肉,狹長的丹鳳眼。眼尾狹長,斜斜向上。仰月型的雙唇甚至有些過於厚重,唇形卻是涇渭分明,不畫而丹,是淡淡的紅色,不顯眼,卻也不容忽視。
這樣一看,這人還真是耐看……
不知不覺間,司徒盈袖把前些日子因為他害她摔跤而生的怨氣散去了十之**。
“……今年的狀元郎,居然比探花郎還俊俏。”有人笑著說道,看著漸漸遠去的狀元、榜眼和探花的背影指手畫腳。
司徒盈袖知道,打馬遊街之後,這三個人要去宮裡領宴,然後才會各自回家。
而前面的乾元街上,等下還有雜耍和御林軍的儀仗隊走過來。
“……三妹,你有沒有後悔啊?”張大小姐也看不慣張貞琴的樣兒,戲謔說道。
張貞琴昂頭傲然說道:“後悔?你說我嗎?——我是不願將就!”
司徒盈袖剛回到座位上坐下,捧起茶杯含了一口茶還未嚥下,聽到張貞琴的話,一口茶就噴了出來!
“……呵呵,好個‘不願將就’!”司徒盈袖放下茶杯,拿帕子撣撣袖子上沾的茶水。
“怎麼?這位大小姐有意見嗎?”有人聽見沈家這邊發出的聲音,唯恐天下不亂地嚷了起來。
“誰有意見?難道我說錯了嗎?”張貞琴似乎十分在意別人的看法,“我就是不願將就,才跟謝家退婚,跟餘郎定親。”
“呵呵,呵呵……”司徒盈袖又笑了兩聲,道:“那是不願將就嗎?明明是一直在等更好的。如果有更好的出現,你放不下的這個人柱柱香變成你的將就……”
張貞琴抿了抿唇,繼續說道:“我們這種人家嫁人,又不圖別人家財萬貫。再說了,別人縱有家財萬貫,卻只願意給你一兩銀子,你嫁他有什麼趣兒?而餘郎就算只有十兩銀子,卻願意全都給我。我願意嫁給誰,不是一目瞭然嗎?”
司徒盈袖聽著這話明裡暗裡貶低謝東籬和謝家,覺得張家人很不厚道。
不管張家和謝家有什麼過節,今日是謝東籬新科狀元郎打馬遊街的日子,張家卻任憑張貞琴信口開河,在三侯五相的小姐姑娘們面前貶損謝東籬,明明就是想讓謝東籬被人摒棄,娶不到門當戶對的妻子的意思……
司徒盈袖看了看笑嘻嘻抱著小喵玩耍的弟弟司徒晨磊,用大家都能聽見的聲音道:“……只有十兩銀子,全給張三小姐就嫁。——張三小姐原來只值十兩銀子。”
張貞琴一聽大怒,哪裡容許別人詆譭她好不容易到手的幸福?!騰地一下從座位上起身,來到沈家這邊的屏風後面,對司徒盈袖道:“剛才是你說話吧?”
司徒盈袖也站了起來,道:“正是。張三小姐有何見教?”
“你的話什麼意思?我的話難道說錯了嗎?有萬貫家財的男人,只願意給你一兩銀子,你也願意嫁?”張貞琴眯了眯眼,打算如果司徒盈袖說願意,她就要嘲笑她只值一兩銀子……
司徒盈袖理理裙子,慢條斯理地道:“為什麼要嫁這種人?為什麼不選一個有一千兩銀子,卻願意給你一萬兩銀子的人?!”
張貞琴忍不住掩袖笑道:“你弟弟是傻子,沒想到你也是傻子!——只有一千兩銀子,全給你也才一千兩,哪裡來的一萬兩?聽說司徒大小姐是商家出身,卻連算術都不會,真是……嘖嘖……”
司徒盈袖扯了扯嘴角,道:“你才是傻子。多出來的九千兩,是他以後要賺的銀子。只給一千兩怎麼過日子?當然是要有謀生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好女不論嫁時衣,好男不論爺孃地。
一個男人不僅願意把現在的全部身家都給你,並且連以後一輩子能夠賺到的身家都給你,才是真正把你放在心上。
“貞琴,不要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