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坤元殿。
“陛下來了。”宮女在坤元殿門口向盈袖回報。
盈袖抱著小元寶走了出來,看見身穿一身明黃色龍袍,人材更加出眾的謝東籬從門外走了進來。
“元寶。你父皇來了。”盈袖抿著嘴笑,將小元寶遞了過去。
謝東籬接過元寶抱在懷裡親了親,笑著問盈袖:“在宮裡可習慣?”
盈袖笑著道:“不習慣也得習慣。”又說:“不讓我做皇帝已經謝天謝地了,我哪裡能不習慣呢?”
她知道自己的本事,也沒有稱霸天下的雄心壯志。
她只想能夠謝東籬和元寶幸福地過完這一輩子,彌補上一輩子所有的缺憾。
謝東籬仔細打量她,見她沒有敷衍。點點頭,道:“這後宮你最大,凡事不要委屈自己。也沒必要委屈自己。我做這皇帝是為什麼,你比誰都清楚。如果需要你委曲求全來成全,我做這皇帝有什麼意思?”
他做這皇帝,就是為了能夠盈袖好好過一輩子。最好能夠永生永世相守。
盈袖跟他一起往內殿走去。笑著道:“我當然知道。你可別忘了,我不是一般的皇后,我是女帝禪位之後的皇后,別說宮裡,朝堂上我也能做一半的主。”
謝東籬將元寶放到南窗下的長榻上,拉著盈袖坐回床帳裡,執起她的手指,一根根親了過去。低聲道:“我今天改國號叫天正帝國。”
盈袖頓了頓,忍不住道:“……執政官殿下。可是要跟盛琉璃共天下?”
“……不是盛琉璃,是我的袖袖……”謝東籬說著,身下已經熱了起來,一隻手不動聲色鑽入她豆綠地輕紗短襦夾衫,攀住一邊的高聳握了握。
窗外春光一片,屋內一片春光。
……
一時雲散雨收,盈袖懶洋洋地躺著一動不動,有氣無力地道:“陛下啊,這是白日宣淫啊,如果被記載起居錄的朝臣知道了,不知道要怎樣口誅筆伐呢……”
謝東籬站在窗前整理自己的袍子,淡淡地道:“什麼起居錄?我和你,不用起居錄。”
“啊?我們不用嗎?”盈袖翻身坐了起來,斜睨著謝東籬,“你確定?我記得皇帝身邊都是有記載起居錄的內史官。”
這種內史官都是太監兼任,一天到晚十二個時辰不間斷地跟著皇帝在後宮裡穿行。
謝東籬的手指頓了頓,面不改色地道:“嗯,我剛撤了內史官。我是開國皇帝,有特權。內史官留著給元寶吧。”
盈袖聽了暗笑,不由對謝東籬勾了勾手指頭,拖長了聲音道:“夫君,既然沒有內史官,你著什麼急呢?來……”
盈袖平日裡的樣子很是端莊自持,就算在床上也不是很放得開,像如今這樣主動“勾引”,實在是少之又少。
謝東籬剛才雖然已經要了一次,但是在盈袖面前,他從來沒有抵抗力,也不想有任何抵抗力。
他回頭看了看在床上朝他微笑的盈袖,手指一抖,剛剛穿上的龍袍又褪了下來。
拉開帳簾鑽了進去,一把抱住盈袖就開始了又一次折騰。
……
許久之後,小元寶睡了一覺醒了,肚子餓得受不了了,才哇哇大哭起來。
謝東籬披著長衫起身,將小元寶從對面的長榻上抱了過來,放到盈袖懷裡讓她餵奶。最近從背後將他們孃兒倆擁在懷裡,一隻胳膊撐著頭,斜躺在枕頭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母子倆。
盈袖臉色紅撲撲地,低聲道:“你可好,第一天登基,就做出這種事,縱然沒有內史官,也會被人說你是‘昏君’……”
“昏君怎麼了?他們是嫉妒。”謝東籬面不改色一本正經地道,“況且帝后魚水和諧,是國民之福。他們不懂,我們這是在給他們祈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