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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拜高堂!”
謝東籬和盈袖又轉過來,對著謝復和劉氏的牌位拜了一拜。
“三拜哥嫂!”
盈袖一怔。
她從來沒有聽過拜堂要拜哥嫂。
謝家大爺、大夫人。二爺和二夫人也對視一眼。十分驚訝。
謝東籬倒是從容得很,帶著盈袖對兩對哥哥、嫂嫂分別拜了下去,因為這本是他特意安排的。
他出生就喪母,三歲喪父,完全是謝家大爺、大夫人,二爺、二夫人這兩對哥哥嫂嫂將他帶大的,如今他終於成親了,要拜他們是應該的。
盈袖跟著下拜。
謝大夫人陸瑞蘭和二夫人寧舒眉忙將她扶了起來。用帕子拭了拭淚,道:“好弟妹。不用這麼客氣。你只要與五弟和和美美,我們就知足了。”
盈袖輕輕“嗯”了一聲,心裡暖烘烘地,很是高興。
因為謝家老爺和夫人早就過世了,只因謝東籬以前還小,後來成年了,但是沒有娶妻,所以謝家沒有分家,還是一起住著。
謝東籬一成親,他們謝家大概就要分家,各自過自己的日子了。
盈袖上無公婆要伺候,下無難纏的妯娌要應付,身邊也沒有謝東籬的通房小妾要煩心,想著以後的好日子簡直睡著了都能笑出聲來。
這一門親事,就算是沈詠潔也挑不出錯,比她當年給盈袖定的長興侯府的親事要好多了。
“夫妻交拜,送入洞房!”那司儀高聲說了最後一個儀式。
謝東籬一撂長袍,和盈袖對面跪了下來,兩人深深拜伏,給對方磕了一個頭。
以後的日子,就要靠兩個人一起榮辱與共了。
果然經歷了整個拜堂成親的儀式,盈袖覺得整個人的狀態都不一樣了。
婚禮就像一道門檻,門外是少女,門內是少婦,從姑娘到妻子的距離,只有一個婚禮。
謝家大爺二爺招呼男賓去外院坐席,大夫人和二夫人招呼女眷去花廳坐席。
還有一些很親近的親朋好友跟著去鬧洞房。
謝東籬領著盈袖先往新房裡去了。
這是盈袖第一次來這個院子,專門為他們成親修建的院子。
已經是在謝家大宅的西面了。
來到新房坐下,謝東籬在大家的起鬨聲中,拿了白玉挑杆,揭開了盈袖的大紅蓋頭。
盈袖抬眸向他微笑,杏眸裡波光粼粼,笑意深達眼底,嘴角甚至漾起兩個小小的梨渦,豔光四射,不可逼視。
雖然兩人早已不是第一次見面,但是這樣盛妝下發自內心欣喜的盈袖,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這一瞬間,他甚至想起了上一世盈袖那清清淡淡的容顏,長年緊鎖的眉頭。
原來她真正笑起來的樣子,是這樣動人……
謝東籬在心裡感慨著,也坐了下來。
喜婆送上來兩杯交杯酒。
兩人持了酒杯,互相彎了胳膊交叉起來,對飲了這杯酒。
謝東籬注意到,盈袖非常小心,在兩人胳膊交叉的時候,她甚至連他的衣袖都沒有碰到……
喝完交杯酒,謝東籬又叮囑了她幾句,才起身出去了。
他一走,鬧洞房的那些人也紛紛告辭離去,好讓新娘子可以好好歇息。
謝東籬來到外院,先拎了酒壺給大家敬酒。
他平日裡號稱酒量不好,經常以茶代酒,但是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以茶代酒未免不太吉利,他也沒有了顧慮,放開了喝。
慕容長青一個人喝了一瓶酒,帶著醉意端著酒杯來到謝東籬面前,對他道:“謝副相,你好福氣啊,能娶到袖袖為妻,還是娶兩次,真是不服不行!”
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