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快快束手就擒吧!”說著,手中軟鞭指東打西,快如閃電,繞著趙氏父女轉了幾圈,終於將他們兩人又一次捆起來了。
阿順的軟鞭是浸了桐油和水的牛筋扭成的,一捆起來就十分結實,而且越掙越緊,不是先前順天府衙差用的一掙就斷的繩子能夠比擬的。
順天府的衙差們這時才全部衝了出來。
“多謝小哥了!”衙差的頭兒過來接手趙氏父女。
趙瑾琦被押著跪在地上,大笑道:“哈哈哈哈。你們抓了我們又如何?費那麼大勁兒,也就到此為止了!”
“到此為止?不見得吧?”謝東籬從護衛身後走了出來,垂眸看著地上跪著的假冒趙氏父女。“你們這樣的功夫,卻不主動逃走,而是大張旗鼓地追了出來,並且弄得聲勢浩大,追到大門口還要大聲喊話,意圖不是很明顯嗎?”
“意圖?什麼意圖?我們被你們陷害,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趙俊興怒吼道。
“呵呵。還說沒有意圖?你們剛才的做作,至少讓我知道,你們不是單兵作戰。在京城。你們還有同夥。你們大聲喧譁,不過是在通知你們的同夥:你們失手了。”謝東籬淡然說道。
趙俊興和趙瑾琦聽了這話,一齊打個寒戰,難以置信地瞪著謝東籬。心裡隱隱覺得。他們是不是錯了……他們就不該橫生枝節,惹到謝東籬!
如果目標只是對準司徒府,就好多了……
但是到現在,吃後悔藥也晚了。
趙氏父女一咬牙,一齊往身邊押著他們的衙差手上的刀撲過去!
衙差下意識錯開一步,挪開手中的刀。
而趙俊興和趙瑾琦兩人已經軟軟地倒在地上。
“……他們服毒了!”衙差上前,將他們翻了過來,只看見他們的嘴角流出黑血。臉上很快變得烏青一片。
謝東籬負手而立,瞥了一眼。道:“也好,省得麻煩。”說著,轉身就走。
他上了謝家大車,吩咐道:“去沈相府。”
來到沈家,大丞相沈友行在書房見了謝東籬,聽說了剛才的事,嘆息道:“你太心急了,完全可以先留著他們,然後一網打盡,這樣才能知道他們背後的人是誰。”
謝東籬搖搖頭,“他們背後的人,我已經調查得**不離十,不用再姑息他們了。”
“是誰?”沈友行好奇問道。
謝東籬往北面的天空看了一眼。
“……真的是北齊?”沈友行的臉色嚴肅起來,“皇后娘娘的鳳駕明天就要啟程回北齊了。你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今天就對這假冒的趙氏父女動手的嗎?”
謝東籬眼眸輕閃:“……嗯,當然。”
沈友行捻鬚沉吟半晌,對謝東籬指了書案面前的位置,“坐。”
謝東籬撣撣長袍,坐了下來,道:“這兩人功夫奇高,來做這件事,也不算屈才。”
“功夫很高?這樣說來,那邊這次下的本錢不少呢。”沈友行眯著眼睛搖頭,“你那一次從興州回來,就跟我說,趙氏父女是假的。我們商議了方案,要放長線釣大魚。結果你中途就變卦,將他們父女趕出謝家。沒過多久,就直接把他們揭穿了,實在是不像你的性子啊。”
謝東籬的涵養極深,耐性也是一向有口皆碑的。
大家好像沒有見過他發脾氣方寸大亂的時候。
在新一代三侯五相世家的年輕人中,謝東籬一向是最沉穩持重的。
謝東籬搭在長袍上的手指尖輕輕抖了抖,垂眸說道:“在皇后娘娘回鄉省親之前,對那邊一個震懾,也是好的。況且這兩人已經暴露出來他們在東元國的據點。”說著,謝東籬拱手:“東籬想向大丞相提議,掃平大慈悲寺。”
“大慈悲寺?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