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家的麒麟姬也在此處,只要有她在此,還怕什麼摩尼教的賊人!”
“你是說……”聽到秦檜的話,晁說之臉上露出幾分驚訝的神情。
雖然今天夜裡,在臨園的時候,晁說之曾經和澹臺龍舞有過一面之緣,但是他已經被貶低久了,自然沒有認出女扮男裝的澹臺龍舞來,但是秦檜則是不一樣了,久在汴梁,對於大名鼎鼎的無雙麒麟姬自然不會陌生,剛剛在臨園的時候,只是看了一眼,雖然沒有交談過,但是他還是認出了澹臺龍舞的身份。
不僅僅如此,讓他更吃驚的是,曾經的西軍統帥狄笑白也在這裡,雖然這一年多來,京中一直都在盛傳,被雪藏的狄笑白,在重傷之後已經成了廢人,但是傳言歸傳言,卻依舊沒有人敢小看這位鐵面白姬,畢竟只要她還活著,便是一個符號。
有這兩個人在此,還怕杭州失守?秦檜覺得那簡直就是個笑話。
而在從秦檜那裡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晁說之也是不由得有些唏噓不已,眼神當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時間,兩個人竟再無興致來談論這些,便說起了今天夜裡的風花雪月之事……
“白知州,你不覺得,今天這襲城之事,來的太過突然嗎!”
看著眼前似乎是已經進入到了膠著的戰局,一邊的戲興文對著白清沉聲問道,他的臉上,帶著幾分凝重的神色,眼神當中,似乎還帶著一絲複雜。
聽到戲興文的話,旁邊的澹臺龍舞沒有作聲,先是看了戲興文一眼,然後將目光轉到了遠處的戰場之上。
而白清,也是漸漸收斂起臉上那平靜的樣子,回過頭來看著戲興文,好一會兒,才輕嘆一聲,對著戲興文說道:“看來戲通判也是想到了!”
“不錯,我杭州雖然與摩尼教賊人佔據的地方相接,不過眼下這南軍可是駐紮在交界之處,而如此規模的賊人,不可能悄無聲息的穿過越州和睦洲,想來,這麼大規模的賊人,只能是來自婺州,這樣一來,便說明……”戲興文看著白清,對著白清沉聲說道,不過說道最後的時候,他在遲疑當中,還帶著幾分惱怒的神色。
“便說明是南軍將他們放過來的,不然的話,這麼大規模的賊軍,在南軍的眼皮底下,他們怎麼可能視而不見!”白清接著戲興文的話,繼續說道。
“想不佛到這位嶽元帥,行事居然如此不擇手段,看來這位嶽元帥,胃口不小啊!”聽到白清的話之後,戲興文頓時也是長嘆一聲。
兩個人都不是官場上的菜鳥,看穿了這些之後,隱藏在其中的那些彎彎繞繞,自然也能夠很快的想明白,只是前些日子,剛剛才借給了南軍一萬石的糧草,顯然居然被人反過來擺了一道,心裡的滋味,可想而知。
“算了,現在再去想這些,已經沒有什麼意義,就算是咱們心裡明白,又怎能奈嶽菲如何?無憑無據,咱們也只能吃這個啞巴虧,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想辦法,將這些賊人趕出城去才是!”白清沉默了半天,這才沉聲說道。
戲興文從白清的眼神當中,看到了濃濃的不甘的神色,不過就像白清說的那樣,他們在這個時候,除了吃這個啞巴虧之外,別沒有什麼辦法。
想到這裡,戲興文就感覺到一股濃濃的邪火淤積在心中。
抬起頭來,看著不遠處的戰事,在賊人有了生力軍加入之後,看起來雙方似乎是進入到了膠著的狀態當中,不僅僅如此,站在這個地方,他們看的很清楚,在賊人幾個彪形大漢的帶領之下,那些賊人,居然生生的闖進了官軍的陣勢當中。
正因為這樣,方才的澹臺龍舞,幾乎就要忍耐不住的想要衝過去,最後在白清的阻攔之下方才作罷,只是她的目光,依舊是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