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曹操給扣住了。
原因很簡單,蹇碩還在裡面,正在和王弋說話。
洛陽獄真的不是個好地方,髒亂差到了極點,氣味比之汙水溝還要濃上幾分。
蹇碩讓人給王弋收拾了一間單獨的牢房,準備拿幾床被褥過來,卻被王弋拒絕了,讓他弄些乾草就行。
王弋和蹇碩非常詳細的講了昨晚發生的事情,甚至還讓禁軍還原了刺殺的場景,並讓蹇碩詳細記錄下來。
最後王弋對蹇碩說道:“盧師知道我被抓,必定會彈劾你。你將這份口供交給陛下,只需這般如此……記住,只有陛下是你最大的依仗,活命的資本。”
“是,先生。”
蹇碩點頭答應,並叫來了一個人跟王弋介紹:“先生,他是我的乾兒子,叫蹇豐。有什麼需要您吩咐他就行。”
王弋表示明白,蹇碩也不再廢話,他得趕緊回宮彙報這件事。
蹇碩深知劉宏是個什麼尿性,搞不好自己可能就沒了。
就在這時看門的禁軍來報,曹操希望來探望王弋。
蹇碩看向王弋,眼神詢問他的意見。
王弋想了想,便讓禁軍帶曹操進來,並且示意蹇碩趕緊走,兩人不要遇見。
很快曹操便來到監牢前,看到王弋沒受什麼刑罰頓時鬆了口氣。
“孟德兄,你這訊息有些靈通啊。我剛被抓進來,你就知道了?”王弋一邊說,一邊推開了牢門示意曹操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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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見狀傻眼了,指著牢門結結巴巴:“這……這……”
王弋見狀笑道:“蹇碩不過是想撈點功勞,提前將這些訊息告訴陛下,我也很配合,所以他就沒有為難我。你也知道我挺有錢的吧,哈哈……”
曹操當然知道王弋有錢,那日他見到王弋馬車的車轍印極深,馬匹拉動都有些費力,就知道里面裝的一定是貴重之物,看來王弋是賄賂了蹇碩才有了這樣的待遇。
於是曹操有些無奈的說:“虧我還擔心你,去找了袁本初想要把你撈出來。”
“你找了誰!”王弋一聽這個名字腦子嗡的一聲,袁紹要摻合進來了?
“袁紹,袁本初啊。”
曹操見王弋這幅神色有些詫異,以為王弋覺得他花費了巨大的代價,便笑著說:“王弋老弟無需擔心,我和本初從小便是夥伴,不需要花費什麼。只是現在本初……唉……”
王弋面色極為複雜,他是怕花費代價嗎?他是不想和袁紹扯上關係。
這一刻王弋真的絕望了,如果讓袁家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那他只會被袁氏囚禁起來,利用完之後無情拋棄。
史書上對他也只會一筆帶過,只會寫王美人的族人挑起了漢末奪嫡的戲碼,最後被人識破,結局就是棄屍於菜市口,牽連者無數,遭世人唾棄。
王弋抱著最後一點希望問曹操:“孟德兄,你是不是已經知道我的底細了?”
“什麼?”
曹操還在感慨物是人非沒反應過來,有些疑惑的說:“什麼底細?不就是盧尚書的弟子嗎?”
噗通。
王弋跌坐在乾草堆上,大口喘著粗氣。
還好,還好。萬幸,萬幸。
王弋的表現讓曹操更狐疑了,沉聲問道:“王弋老弟,你究竟是什麼身份?難道是待罪之身?”
人一旦有了好奇心就喜歡刨根問底,曹操也不例外,他更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才能讓王弋怕成這樣。
王弋盯著曹操看了良久,腦海中飛速運轉,回想著前世對曹操的各種評價和政治立場。
最終王弋緩緩說道:“我不是待罪之身,我是外戚。我來洛陽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為我姑姑守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