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這才是真正的活活折磨死好麼!
其實更可怕的還在後面,逼供逼供,把人弄死是不行的,靜玉給猴老大下了毒藥又不許他輕易死去,每每見其又一處血管爆開疼到昏死過去,醫術了得的玄竹館副館主就會拿出銀針嗖地一紮。立馬人清醒萬分。這麼折騰了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十二侯首領終於忍不住鬆了口,氣若游絲只求個好死。
“不是、不是闕一命要對鬼公子下手……我……我們是受火神教逼迫……”聽得猴老大提及火神教,藍沐冉收了嬉笑不再胡鬧。
自從手刃火神教教主宣佈踏入江湖。從此立於赫連靖鴻身邊永世追隨起,火神教餘黨如同惡靈般陰魂不散一直試圖刺殺藍沐冉,包括後來雲墨城整肅漠南以及金嘯月一統淮江各門派與涼城結為從屬關係等,所有事件都依稀可見火神教影子。如此之大的仇恨與執念,無論是赫連靖鴻還是藍沐冉均始料未及,而這也是為何赫連靖鴻不許她隨處走動的根本原因。
江湖險惡,並不是不行就撤能擺平危險的,尤其對不懂武功又極其顯眼的白衣鬼公子來說。
勝雪白衣蹲在滿面血汙的猴老大身前,笑容明亮堪比夏日陽光:“那麼,素夫人的棺槨是你們偷的嗎?”
“我們只負責埋伏在此……連後山吊索也是、是火神教提供的,棺槨之事委實不知……”
將死之人沒必要再說假話,看來大費周章盜取素綺月棺槨的另有其人。藍沐冉抱緊懷裡竹筒,可惜已經沒什麼溫度,冷得她說起話來也帶了三分寒意:“把你知道有關火神教的一切都說出來,說完你就可以解脫了。”
然而瞪了半天猴老大也沒再說出什麼有用資訊,對火神教所知也僅限於此,至於是誰破壞祠堂殺了道士帶走遺體,如今遺體在哪裡,以及做這些有什麼目的,統統渺無頭緒。
“放了他吧,沒用了。”白衣公子聳聳肩,裹緊被涼氣浸透的風氅,小臉凍得煞白,“趕緊著,找個地方取取暖,要凍成人形冰棒了!”
靜玉沒有殺掉已經廢了的人,漫不經心地將解藥丟在不斷呻吟的口中後帶著藍沐冉和清緋步步走下山去。
是死是活,由他自生自滅好了。
想要找赫連靖鴻全無線索,三人在第二天一早便起程返回涼城,路上再未受到任何暗襲或障礙,抵達當夜立刻召集各館主城主再聚紫陽廳,一一陳述此番陳述所得。
“我去檢查過後山峭壁,確如那人所說,有兩條鎖鏈被巨大石楔釘在山頂。通常這種峭壁是不設看守的,所以被鑽了漏洞造成今日局面。”主要陳述人靜玉將整個過程大致敘述一遍。說到火神教時不由又眉頭微蹙,“難怪這段期間火神教餘孽銷聲匿跡,原來是在計劃這邊的行動,只是不想竟會打上素夫人的主意,也不知究竟要布什麼迷局。”
喂,被人打主意的不只是素綺月好麼,這邊還有一隻活蹦亂跳的啊!
被忽視的白衣偽男託著腮幫子惆悵不已,似乎一提及素綺月所有人就都會忘了她,在山巔被指名道姓要宰掉的人是她啊好麼!
“靖揚和三城主可有訊息?”
凌一寒疲憊搖頭:“暫無,別說是素夫人屍骨去向。就連城主也莫名其妙失去了影蹤遍尋不到,這還是破天荒頭一回。”
赫連靖鴻行事謹慎周密,從沒有不聲不響玩失蹤的時候。好在身為涼城城主、江湖無冕之王,他有著臻至神境的武功與頭腦,所以即便沒有任何訊息傳回,眾人依舊相信他們的城主平平安安活於某處,絕不會為任何人擊敗。
“城主不在。許多要事難以定奪,當務之急還是儘快尋回城主才是——當然,也許是心情不好出去走走,過幾天就回來了也說不定。”前半句話剛說完,猛然發現蘇盡狂甩眼色的凌一寒急忙調轉口風,無奈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