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年,你可曾關心過其他人?
赫連靖鴻有些頭痛,這話,似曾相識。徵火神教時,藍沐冉也曾怪自己自私,不關心身邊的人。自己的心已經隨著素綺月而去,拿什麼來關心別人?
“無話可說?你不說,我繼續。因為她與南烈交好,你刺出那一劍看似因為對南烈不滿,恐怕,也有對她的‘背叛’而憤怒,不是嗎?南疆之行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不清楚,但我的眼睛看得到,你對藍沐冉的在乎已經不止一個下屬般簡單,是不是如此,你自己最清楚。”
字字要害。
“你趕她走,不過是因為你害怕,怕面對自己,害怕發現自己居然對素綺月以外的女人動了心而已!”
一直混沌不清的感覺和思緒被靜玉完完整整地梳理開來,對於她的獨佔欲,超乎其他人的關心,以及對發現事實後的惶恐。
沉重的棋盤嘩啦一聲被掀翻在地,玉石棋子雨點般摔落在地,不少都留下刺眼的裂痕。
“出去。”
冷冷的逐客令發出,赫連靖鴻眼中雪般森然。
靜玉沉默少頃,最終還是妥協。
“她離開這幾天並沒有人保護,想要收回屍體的話就儘早,免得被人碎屍萬段。”
寒冷的室內似乎因為靜玉的離去更加陰冷,只剩下一雙急切的眼眸藏在怒火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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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皇子當的也太辛苦了,全職全能。”閃爍的燭光下,俯在桌上的藍沐冉哈欠連天。
從下午到晚上,南烈一直不眠不休地處理著疊成厚摞的奏摺,偶爾抬頭問幾句話也是關於上奏內容的。林清臣門外站著也一句話沒有,跟木頭無異,苦了閒不住的藍沐冉,一下午耗費大好光陰。
南烈放下筆,轉了轉手腕:“父皇這幾日病情加重,軍政要事都分攤給我們三人處理,大概也是一種考驗吧。”
“皇上的病很重嗎?總覺得好像很匆忙地在考慮太子問題。”
“嗯,”南烈蒙上一絲愁容,“肺癆。已經不少年了,這一段時間尤為嚴重。父皇應該是擔心自己堅持不了太久。”
“肺癆哦……”肺結核,在這種沒有抗生素的年代幾乎是不治之症。
肺結核?!
藍沐冉突然跳起來衝到書案前,緊緊盯著南烈:“喂,肺癆是傳染的啊,你平常出入皇上的寢宮,有沒有做好防護措施?沒有口罩也沒有什麼隔離病房這要怎麼防護啊啊啊啊……”
南烈被唬得一愣,看藍沐冉跟陀螺似的團團轉,口裡還嘀嘀咕咕說著不明所以的話,心裡不由得一暖。
“這些太醫都囑咐過,藍姑娘不必擔心。”
“是嗎?那就好……那就好……”
“在擔心我嗎?”
“哎?當然擔心了,”藍沐冉覺得這問題簡直莫名其妙,“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啊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沒了你這座靠山我上哪裡蹭吃蹭喝去?”
童言無忌,二十出頭的人了還算是童言?南烈一下午的疲憊一掃而空,頎長的身子從座位上站起,笑容溫和得驅散了室內的微寒。
見南烈解下狐裘披風,藍沐冉急忙躲到一邊:“喂喂喂,我沒那麼金貴,這點溫度凍不死我的。”
“披上。你的傷還沒好,身子虛。”披風不由分說地蓋在了藍沐冉身上,暖暖的,還帶著一股香草的氣味。
“好香啊,殿下你用什麼牌子的香水?”
又是莫名其妙的問題。南烈笑笑,並沒有回答,細心地繫好披風的領帶。
“藍姑娘,過幾天是皇后大壽,諸位皇子公主都要獻上賀壽節目,你可有什麼好的建議?”
往年的壽辰都是歌舞為主,偶有一些雜耍表演,卻也都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