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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部分

親展露出了笑臉,本是整理院子的母親和姐姐都將限角眉梢之間的陰霾掩蓋,強顏歡笑。

“昨回來啦?”父親永遠不會是那個激動澎湃宣洩情感的角色,深邃將情感掩埋在心底深處,用含蓄的方式表達出來,總給人一種不冷不熱感覺的,那就是父親。

“裴裴來,快進屋,現在天涼了,別凍著。”母親是那個永遠會用質樸笑容來妝點世界的角色,不管是否疲乏不管是否還有力氣,她都會將笑容掛在嘴邊,將奔放自勺情緒表露出來,熱似火,那就是母親。

程孝娟憔悴了很多,看得程孝宇一陣心疼,或許在農村,男人的一些越軌行為一旦有真心悔改趨勢,都會得到原諒,美其名日一個無以反駁的理由:為了孩子,還是從小小(意思是原配)在一起的夫妻好。殊不知這也是女人為了掩飾自己懦弱和心軟的表現。

兒子和女朋友的歸來,讓這個家庭重新擁有了溫暖的氣息,程孝娟忙著殺雞宰鵝,程老實不善言辭,陪著裴裴聊天的任務就只得落在了王秀梅的身上。不管裴裴說多少次做多少次,都無法將這個家庭固有對自己的方式和態度改變,多次無果之後只得安然受之,避免對方更加惶恐,或許改變的方式只有一種,正式結婚後常年駐留在興隆村。

程孝宇陪著父親抽了支菸,走出屋,看著抬頭對著自己笑的姐姐,那笑容中帶著些微的猶豫不決和歉意。如是一次的越軌行為,真心感受到了楊國平的悔意後,別說本身還有著共患難的感覺,單純狗血一點為了女兒,為了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庭,也會相伴繼續向下走。

可偏偏這裡面參雜了弟弟,楊國平的越軌讓弟弟差點失去了雙手奮鬥出來的一切,無論如何程孝娟都在堅持著,哪怕晚上偷偷到那小房中去看到冰冷的饅頭和冰冷的炕沿,哪怕遠遠的看著他揮灑汗水的幹著農活都有那麼點不忍,她不敢表現出來。

又點了一支菸,程孝宇蹲到了媚姐自勺身旁,望著那張風吹日曬下不再白暫的肌膚,那眼角眉梢間的褶皺,粗糙滿是老繭的手掌,似乎印象中那總是扎著馬尾辮照顧著弟弟,唇紅齒白的姐姐形象再也不復存在,什麼時候開始的,姐姐已經不再年輕。

“姐,如果你想,我不反對。”說完,啟動車子,一路駛出村子,向著幾里地外的小學駛去。

程孝娟呆楞的望著遠去的車子,眼眶中的淚水與痛苦的神色交織,一邊是同甘共苦共患難走過了人生最珍貴時間的孩子他爸,一邊是從小就享於自己羽翼之下的弟弟,本沒有太強烈的可比性,卻因一方曾經嚴重對不起另一方而將天平持平。

如果不愛,豈會痛苦。愛夫、愛弟、愛家!

車子停在了土道旁,車國搖開,車內的入望著遠處看不清五官的人,遠處低著頭哈著腰正在勞作的人感受到了炙熱的目光,直起身子,望著那曾經親如一家的人,形同陌路。

幾分鐘之後,車子啟動。

楊丹覺得自己很不幸福,小朋友們都是附近村莊或是同一個村莊的孩童,鄉下是個沒有秘密的土壤,在這裡發生的每一件事都會成為諸多人口口相傳的故事,不論好不論壞,故事的延續性是衡量流傳多久的唯一標準。

曾經的家庭是被人羨慕的家庭,而今爸爸媽媽分開了,小朋友們都說爸爸做壞事了。孩童的思維很簡單,她只希望爸爸媽媽能夠如過去一樣,不忙的時候結伴到學校來接自己放學,晚上能夠歡天喜地的一起與姥爺姥姥吃飯,在姥爺家玩到睡覺的時間才回家…,“楊丹,快點走……“楊丹,快點,要下雨了…簡單的鄉村小學下午一般都是兩節課,蜂擁而出的小朋友們或是等待著家長,或是等待著接送的私人車輛(收費的,幾個孩子一輛車)。

楊丹每天都坐村中麵包車回家,為此程孝娟每個月要付出一百五十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