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有空花心思去做別的,去想別的。老人們常說,身正不怕影子斜,臣妾卻以為不然。總有些小人,以己度人,以為自己能做些齷蹉事兒,旁人就也會做。還是沒有擦亮眼睛,看清楚事實。”
心裡禁不住嘖嘖,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安貴人。但肖筱麗從來就不是個會認輸的女子。“安貴人所言甚是。”
安笑然聽她簡短的一句話,也不免跟著笑了。“雖然是臣妾先住進這長春宮的,但說到底,貴人就是貴人,擔當不起一宮的主位。何況臣妾還有小公主要照顧,分去了多半的精神,所以成日裡細碎的事情,也就只好勞煩娘娘您費神擔待了。同一宮簷下,自然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咱們都是侍奉皇上、皇后的近人,自然不能做出讓皇上、皇后煩心之事。娘娘不必為臣妾擔憂,臣妾懂得這些道理。”
“那就好。”肖筱麗聽出來了,一定是皇后祝福安氏讓著自己些。只是到現在,她還是沒有弄明白,叫自己和安氏同住,皇后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臣妾還要去齊妃姐姐宮裡探望,就不陪娘娘說話了。”安笑然起身一福,抬頭時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那正殿的正樑,隨即轉身而去。
說真的,肖筱麗被她這最後的一眼,鬧得心裡有些猜疑。橫樑之上,當真是為小公主祈福的平安符麼?還是另有別的目的。待到安氏的奴才也隨之退下,她才趕緊喚了一聲丁傑:“拿梯子來你去瞧瞧那橫樑之上,到底是什麼東西。”
丁傑招呼了兩個小太監,抬著梯子過來,動作麻利的攀了上去。起先的確是看見了一道平安符,可平安符擱在一個黑色的小漆盒之上,盒子雕工精巧,描漆精緻,裡面似乎還有別的什麼內容。“娘娘,的確有道平安符,可平安符下面還有個黑色的漆盒!”
“哦?”肖筱麗冷哼一聲:“拿下來給本宮瞧瞧。”
“嗻。”丁傑依言,將兩樣東西都拿了下來。“娘娘請看。”
盒子開啟,肖筱麗登時惱火:“這是什麼!”
嬌子看了一眼,忙道:“娘娘,這不是……”
“好了。”肖筱麗打斷了她的話,示意她閉嘴。“本宮清楚知道這是什麼,非但知道,還清楚這是宮裡的禁忌。那巴掌大的小布人兒身上,清清楚楚的寫著自己的生辰八字。足可見安氏是恨毒了自己,明著不敢做出來,便這樣暗中詛咒。“好大的膽子啊,當真是本宮小覷她了。”
“娘娘,您說這可怎麼是好?”嬌子氣得臉色發白:“她不過是個小小的貴人,怎麼敢如此詛咒您。”
肖筱麗心裡惱火,可話說的依舊溫和:“不過是……不過是她一時錯了主意,千古以來,這樣害人的人不少,可成事的卻不多,足可見這些玩意兒根本就不準。無妨,本宮才不會被她這樣的小舉動唬住。以為在布人兒身上扎幾根針就能讓本宮難受麼!真要是這麼靈驗,那後宮裡的女子天天不用幹別的了,個個抱著個小布人兒。恨誰就只管寫上時辰八字,戳誰也就是了。”
臉色還是沉著沒有變好,嬌子道:“娘娘你鴻福齊天,自然詛咒不會靈驗。可這樣的事情,必然會損耗您的運氣,若是就這麼算了,豈非是讓她得逞,還當娘娘您怕她呢!”
“哼!”肖筱麗被嬌子的話挑撥的怒火直燒:“我憑什麼怕她,憑什麼讓她得逞,好哇,她不是會找寶華殿的法師麼!那很好哇,本宮也要去,你速速去準備肩輿,本宮也要為小公主祈福。晚點皇上來的時候,讓她有好戲瞧。”
場面上的話說完了,肖筱麗示意翎子附耳過來,竊竊私語之後,才得意道:“你們都趕緊著,別耽誤了本宮的好事兒。”
李懷萍瞧見安氏帶著小公主來,喜笑顏開:“妹妹怎麼這會兒過來了,太陽這麼大,看曬著咱們福敏。”
“姐姐安好。”安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