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可以呼風喚雨,無所不能。殊不知,朕也是這天下的,為了顧全大局,為了大清的長治久安,朕何嘗不是得豁出自己的性命去……”
年傾歡輕輕的將手指撫在皇上的唇上:“臣妾明白皇上的不得已,就如同皇上相信臣妾沒有陷害憐嬪一樣。臣妾只是希望,皇上不要因為害怕臣妾受傷而冷落臣妾,更不要因為臣妾是年家的女兒,而防著臣妾。臣妾只想長長久久,平平安安的陪伴在皇上身側,就如同當年在王府一樣。哥哥是哥哥,臣妾是臣妾,雖然都是年家之人,可臣妾是皇上的妾室,臣妾只希望能安安穩穩的留在皇上身邊。”
這些話都是真心的,即便知道皇帝有多無情,年傾歡也願意不改初衷。雖然對他的愛不如從前那麼勇敢,那麼勇往直前,卻也希望他有一分真心,來回饋自己多年捨生忘死的付出。“後宮不得干政,臣妾寧死也不會為了一己私慾做出令皇上痛恨之事,求皇上相信傾歡一片真心。”
“別傻了,朕怎麼會不信你?”胤禛用力的將她抱緊在懷中:“你說的對,年羹堯是年羹堯,你是你,朕明白你的心意。”
是不是真的,年傾歡不知道,皇上能相信多久,年傾歡也不知道。要怎麼勸阻哥哥放下手中的權勢,平平安安的效忠朝廷,她更不知道。一切都是未知之數,年傾歡只覺得心很累:“皇上,臣妾真的很想回到雍親王府,那時候……總是沒有如此之多的顧忌。”
“無論在王府還是深宮,朕待你之心始終如一。”胤禛不知道她能否聽得出,自己沒有底氣。
第二百九十七章 寧嬪化吉,貴妃逢兇
武歆音步入承乾宮的時候,胸中的怒火“噌噌”的燒了起來,這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精緻那麼貴重,比之自己的鐘翠宮不知道要好多少倍。皇上就是這麼偏心,一個煙花柳巷出身的旗人女子,搖身一變就成了宮嬪不說,還正正經經的當上了這承乾宮的主位,叫人恨得壓根兒癢癢。不用問,皇后一大早傳召,必然是為了香囊的事情,武歆音不緊不慢的走進來,端正的朝皇后行了禮,這才注意到年貴妃也端身正坐在側,不免勾起了唇瓣。“臣妾獲召匆匆而來,卻不知所為何事,還請皇后娘娘明示。”
“你自己做了什麼,你卻不記得,反而要來問本宮?”靜徽的口吻微微透著嚴厲,眉目之間凝聚著深深的寒意:“寧嬪,昔日你犯過錯,受過苦,如今能重獲嬪位,已經是皇上念及從前的情分給足了你隆恩,本宮勸你惜福,不要再做出令你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的糊塗事。”
某種閃過一絲詫異,武歆音凝眉跪下:“多謝皇后娘娘教誨,可臣妾的確不知娘娘所指何意,還望娘娘明示。”
年傾歡不置一詞,沉靜的看著寧嬪,手指間玩捏著一顆碩大圓潤的珍珠,這珠子原是鑲嵌在簪子上的,卻不知怎麼脫落掉了下來。
“好,你不知,本宮便點明瞭。”靜徽面色一沉,凜眉喚了一聲映夢。“把那東西呈上來,叫寧嬪好好看看。”
“是。”映夢微微屈膝,從身後的侍婢手中接過黑漆描金的托盤,雙手端著走到寧嬪面前:“請寧嬪過目。”
“這是什麼?”武歆音掃了一眼,不以為意:“看著像是臣妾所繡的香囊。”
“你認得就好。”年傾歡嘆了口氣:“這玩意兒害的本宮險些成了劊子手,虧得你還認得,叫本宮少費些唇舌。”
滿面的疑惑,武歆音詫異的凝視著年貴妃,好半晌才垂下眼瞼:“臣妾好心縫製了香囊贈予後宮諸位姐妹,怎麼就成了陷害貴妃娘娘的利器,這話,便是透著機鋒了。可臣妾愚鈍,實在難以理解,但求貴妃娘娘給個明白。”
“本宮倒覺著,寧嬪你越發聰慧了。”年傾歡慢慢的揉著手裡的珠子,緩緩勾起了唇角:“皇后娘娘以為如何?”
靜徽輕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