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並沒有被偷,還是205個小時。
所以是這個實驗室的時間有問題?
未必,可能只是螢幕上的時間改了,用來迷惑他的本心。
虞良的心中做出判斷,抬步走向內部的實驗室。
想要驗證這一點,只需要看看內部實驗室的情況就可以了。
開啟門,他的鼻腔立刻被一股特殊的味道攻擊,害得他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再看實驗室內的場景,和樓下的哨獸母體巢穴的樣子一般無二,只不過看起來要更加乾癟一些,看起來就像是遭受了更多的風乾。
沒有屍體,因為屍體已經被哨獸吃完了,那些卵也是破殼而出的狀態。
看見這一幕的虞良暗自思忖,他好像有些明白冒險家看見的那些哨獸是從何而來的了。
女修士的實驗室在六樓,而七樓的場景是四小時後的六樓。
四小時前,他在六樓安置了哨獸母體,孕育了一批哨獸的卵,與此同時冒險家被成年體的哨獸追趕著逃下來,這說明當時樓上的哨獸已經孵化。
這麼看起來,的確是比樓下要快四個小時。
也就是說,樓上是樓下的未來,並且是四小時後的未來。
虞良檢查過整個實驗室,其中的諸多細節都和六樓的場景對得上號,就像是四小時後的六樓一般。
沒有女修士,有哨獸母體,抽屜裡的東西全都被翻過一遍,一切的一切都是樓下狀況的翻版。
而鍾晨則是來到窗戶邊上,看著破開一個洞的窗戶,若有所思。
“當時我看準了,踹破的是六樓的窗戶,這裡的窗戶又是誰幹的?”她撿起一塊地上的玻璃,頗有些驚訝地說道。
再看地上,她清楚地注意到那裡有著一個腳印,與她的鞋子底紋一模一樣。
大概是破窗進來的時候用力蹬踏地面所致。
“應該算是你乾的。”虞良同樣注意到了那個腳印,於是說道。
看起來的確如此,這個房間完美地復刻了六樓相同房間四小時後的情況。
虞良看著面前的桌子,指揮草嬰機甲在上面刻了一個“十”字圖桉當成記號。
“你從窗戶翻下去,在樓下這個房間的桌子上看看有沒有這樣的‘十’字記號,再刻一個其他位置的記號試試看。”虞良委派鍾晨下樓做個簡單的小實驗,這樣就可以判斷出很多事情。
鍾晨沿著窗戶跳下去,眼疾手快地扒住樓下的窗戶,然後翻身跳進六樓的房間裡。
很快,她又沿著水管重新爬上來,眼睛直盯著七樓桌子上的記號,指了指上面出現的記號:“這個是我在樓下做的記號,它出現在這裡了,而你在這個桌子上做的記號並沒有出現在樓下。”
“嗯,好。”虞良點點頭,心中有了判斷。
這說明這裡是樓下的未來,並且是單向影響的,樓下的“現在”已經成為了定局,是無法改變的事情。
有點頭疼。
虞良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他開始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了。
這種預感的來源自然就是哨獸。
如果這個房間僅僅是樓下房間的未來,那麼哨獸只該存在於他的宇宙才對。
多餘的哨獸不該存在。
難道說上下兩層樓是獨立的時空,一比一的實時復刻,只不過中間有四個小時的時差?
虞良的心裡生出一項猜測,其實他的心裡對哨獸的來歷還有另外一重猜測,只是這種猜測不太好真的說出來。
有些忌諱。
很簡單,他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裡死了。
“現在”以後的幾個小時中,他死了,所以哨獸失去了宇宙的管束跑了出來,又恰巧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