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誰都不會開啟。”
熊貓兒道:“你可知他這是為什麼?”
朱七七道:“誰知道!鬼才知道。”
眨了眨眼睛,又道:“我真不懂,世上為什麼會有像他這樣的人,彷彿對任何人都沒有信心。假使世人都像你我這樣坦白,那有多好。”
熊貓兒失笑道:“都像你我這樣,可也天下大亂了。”
笑容漸斂,沉聲又道:“坦白雖是美德,但有些人心中有著極大的苦衷,肩上擔負著極重的擔子,你卻叫他如何坦白?”
朱七七目光出神地瞧著自己的指尖,沉默了半晌,幽幽嘆了一口氣,道:“你這人真好,竟還在為他說話……”
突然之間,她覺得此人坐在自己的面前,這帶著滿身野氣的漢子,實在比世上任何男人都要可愛得多。
雖然,就在片刻之前,她還覺得金無望的冷漠、堅定、沉默與善於瞭解,是她最喜愛的性格。
但此刻,她卻又覺得熊貓兒的明朗、熱情、狂野與難以馴服,才是真正男子漢該有的脾氣。
她幽幽地出著神,暗自思忖:“若說世上有個人能在我心裡代替沈浪的位置,一定就是這隻熊貓。他既然如此愛我,我何必再想沈浪。”
抬頭望去,熊貓兒也正在出著神,也不知在想什麼。他的濃濃的雙眉微微皺起,使得他那明朗而豪邁的面容,又平添幾許稚氣的憂鬱之意,正像是玩倦了的野孩子,正坐在街頭等著他母親抓他回去。
朱七七突然覺得有一種母性的溫柔自心底升起,浪潮般的溫暖掩沒了她的全身,不由得輕輕問道:“你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