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罵了句。
靠,荷爾蒙來的真不是時候。
那個晚上的情景像電影鏡頭一樣在眼前不斷閃現重放。
迷離的眼眸,柔軟的身體,細滑的面板,緊緊抱著自己後背的手,以及那裡的緊|窒和熱度……
顏洛卿悲哀的產生了生理反應。
不過下一秒他就擺脫了被荷爾蒙控制住身體的沮喪,他突然心情大好,眼睛裡放出餓狼撲羊的精光。
天堂有路你不走。怨不得我。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顏洛卿的人生信條是,好好享用每一塊送上門來的肥肉。
這一塊也不例外。
他慢慢俯下身子,一點一點貼近那個人沉靜入睡的臉,讓唇輕輕摩過那人的,在確定了什麼以後,才狠狠地吻了下去。
舌尖沿著他唇瓣的線條細細描摩它纖薄的輪廓,一圈又一圈,一次又一次,不厭其煩。像描畫著心愛圖藤的畫師。
在嘗夠那細膩的柔軟之後,才輕輕撬開上下唇瓣,舔上裡面光潔的齒貝。感覺自己在彈鋼琴般,輕盈地點過每一枚琴鍵。晶瑩的樂曲彷彿在腦海裡緩緩響起……
還不夠。
這樣想著,手已經出動,輕捏開他的下顎,在齒貝分開的一瞬,舌頁靈活地竄了進去,向深處挖掘……
荷爾蒙的影響太巨大了。
顏洛卿甚至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臟正富有節奏而劇烈地顫慄著,這種顫慄像水母一樣傳向四肢百骸,尤其緊貼著那人身體的胸腔上那種有力的撞擊感……這樣的感覺從未如此強烈過。也許從未有過?儘管以前的性伴侶多得他永遠記不清。
因為心跳得太過厲害,以致於舌尖也隨之微微顫抖。連身下那人被纏住的舌尖也跟著顫慄起來……
咦……等等,有點不太對……床抖得太厲害了。
就算自己心跳得再厲害也不能到這地步……
像有什麼突然在腦子裡炸開一樣,他忽然反應過來:這小子是有神智的!
……
趙小福這輩子估計怎麼也不會料到自己會遇到這檔事。
今天又被宋一舟他們拉去卡拉OK。
這回眾人都心照不宣地輪流拿起了話筒,唱完一首要換人了趕緊交接,爭分奪秒,緊絕不允許話筒閒置。彷彿這話筒就是奧運火炬般,生怕不一小心就落入了惡勢力手中。
大家都在喝啤酒乾杯,只有趙小福杯子裡的是汽水。
趙小福就百無聊賴地在邊上一面吃葡萄一面看他們像玩接力似的交接話筒,倒是覺得特可樂。
反正他對唱歌一點興趣也沒有。這樣也落得清閒,跟宋一舟坐在那裡看別人在臺上出洋相,笑得要死要活。
他答應跟他們出來為的也就是給他們搞搞氣氛,順便吃頓大餐。
說了這麼一大段,估計應該有人看出來了:喝了一晚上汽水的人,頂多胃脹氣,哪兒喝得醉啊?
沒錯,他壓根就沒可能醉。
事情的緣由大約是這樣:
一個晚上12點才到家門口,而且發現沒帶鑰匙的人,對室友有一點點負罪感是很正常的。如果室友又是那麼個神經病的話,負罪感裡還會夾著一點點恐懼感。
何況顏洛卿還是個喜歡早睡的人,正常情況下11點之前早該睡死了。
如果貿貿然吵醒他,繼而登堂入室,那後果……
趙小福發現自己背後有點汗。
……
在樓底下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為了自己的心理與生理上的安全,趙小福不得不在保安面前表演了一番武松醉酒。
根據情節的發展來看,這次表演是相當成功的,身體被扔到床上的時候心裡那叫一個歡欣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