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皇帝心裡這麼想了,在心裡落下太子一個殘害手足的名聲,日後,還能跟以前,看重太子嗎?
想到此處,不由得俞錦妍對三皇子此次安然無恙還得到皇帝的青眼憤憤不平。
對此,俞琮言也是無可奈何,只能寬慰俞錦妍:“又能怎麼辦呢?三皇子步步經營,根本沒留下任何漏洞,我們卻是想要反擊都無著手之處,只能看以後了。”倒是有個訊息要告訴她,“不過事情也不是那麼糟糕,你給我提醒的太子身邊那個有嫌疑的門客,我叫人徹查了,很快應該就能有訊息了,到時候,我便能拿著證據去告訴太子三皇子的嫌疑,只等太子相信我,日後,我們便再不用兩兄妹一起著急這事,自有太子和其餘人等一起對付他。”
俞錦妍這會兒也只能喊著佛祖保佑一切順利了:“只消太子有了防備,諒三皇子也翻不出多大浪來。”
再三追問了俞琮言此次太子果然不會有事,得到肯定的答覆,俞錦妍牽掛了好兩天的心,終於悠悠落了地。
說完了那些個糟心事,俞琮言卻是笑著給俞錦妍報喜來:“我之前還擔心你心思淺,入官場不習慣,會有麻煩,誰能想到啊,不習慣不適應怕什麼,架不住你好運連連,你說說你這才升官多久呢,這後頭,怕又要升了。”
俞錦妍先是莫名其妙,反應過來,看著俞琮言也激動起來:“大哥,難道是皇上又要賞我了?”
“可不是?!”俞琮言大笑著搖頭,“你的升遷速度,可是叫我看了都要眼紅了。”見俞錦妍歪纏著,也不在賣關子,告訴她說,“皇上是個英明的,此次圍場意外,三皇子雖說受了重傷,元兇該罰,可功臣也得賞。不說你前頭和王恆發現毒蛇立了一功,單隻說你後面救助三皇子,險些喪命,皇上也得厚賞你。”
俞錦妍聽著有些不好意思:“我那裡險些喪命,大夫都說,沒什麼大礙呢……”
俞琮言一把打斷她:“什麼叫沒什麼大礙,沒什麼大礙,能好幾天昏迷不醒,藥都喂不進去?!”當時聽到這訊息的時候,俞琮言急得嘴裡長了好幾個泡,偏又不能趕回來看她,皇帝問起,還不誇大了來說,好覺皇帝知道自家妹妹的功勞?
俞錦妍單看他這樣子,腦子一轉就知道里面的道道了,瞧他想起這事就鎖緊眉頭,心裡甜甜的,笑道:“大哥,你別擔心我了,你瞧,我這不好好的嗎?雖說昏迷了幾天,可我現在,精神好著呢!”
俞琮言就直直看了她好一會兒,半天了,才長長嘆口氣,有些不習慣地拍拍她的肩膀,卻是真心道:“妹妹,母親去世的早,那時候你還不懂事怕不記得,可我一直記得清楚,母親臨去前,拉著我的手,要我好好照顧你,爹去世的時候,也一直一直放心不下你……你要真有個什麼萬一,我死後,都沒臉去見爹孃的。”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早年懸樑刺股讀書,數九伏旱的習武,俞琮言都沒叫過一聲苦流過一滴淚,這會兒對著自家妹妹,眼底卻只不住泛著溼意,“上輩子哥沒照顧好你,叫你吃了那麼許多的苦,你好容易能有機會重頭再來一次,要是一不小心就昏睡過去,再醒不過來……”俞琮言都不敢想象這樣的情景,拉著人的手背上都冒出了青筋,“你是傻子嗎?當時那麼危險,你為什麼要衝過去?便是偷懶做做樣子也好,何必拿命去拼?你可知道當日看到你昏迷在圍場裡,我心裡多著急?”
你若有事,可叫我怎麼過的去?
俞錦妍懊悔不跌,對著俞琮言連連賠罪:“大哥,我知道錯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那時也沒想拼命,是有人暗算我。”把當日情況跟俞琮言複述了一遍,重點說了於通想還她的過程,勸著他,“大哥,我還沒看著我孩子再回到這世間,我怎麼可能捨得拿命去拼?這次真是意外。”
知道自家妹妹當日是被算計,俞琮言那點傷感瞬間便被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