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就在此時,房間外傳來劇烈震顫聲音,這竟然是皮靴走路產生的鏗鏗聲,得多麼重的人才會發出這種聲音?與之伴隨的,是那鎖鏈嘩嘩啦啦的聲響。
夢裳一驚,道:“神兵來了,恐怕是為我這庭院裡面野草的事情……許久以前上報,沒想到竟然現在來了。”
說著說著,不禁有些惋惜,剛剛的氣氛可真是好呢,說不定能夠和柳公子更進一步,可惜依然來不及了。
柳憑道:“怎麼辦?我要回避嗎?”
和夢裳一起起身,走到窗戶邊,開啟一些縫隙,往外看去。赫然見得一個穿著金甲的神兵,巍峨高大,估摸有著十丈,仿若一座小山。他黑臉如漆,手握繩鎖,提著大槌,張開大嘴,道:“夢裳仙子,我應命來此,還請現身一見。”
夢裳急忙道:“公子,我出去一下……你藏在床底下,可不要發聲音,如果讓神兵知道,我藏了凡間的男人,是觸犯天條的……”
柳憑道:“好。”
夢裳穿好衣衫,剛準備走開,突然停住,踮起腳尖,在柳憑的唇上輕輕一印,然後推了推柳憑,連忙轉身離開。
柳憑一呆,下意識的躲到床底,頭腦都有些沒有反應趕過來。
舔了舔嘴唇,這種味道,似乎有些熟悉呢……
※※※※※※
大雄寶殿。
祝英臺虔誠的閉著雙眼正在祈福,唸完之後,轉過身來,卻發現柳憑魔怔了一般,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旁邊的壁畫。
“奉常?”呼喚了一聲,卻沒有得到什麼回應,不禁一愣,連忙推了推。
“奉常?你怎麼了?”
用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柳憑的眼睛依然是一眨不眨。
祝英臺急急的道:“奉常,奉常!你不要嚇我啊!”
老方丈緩緩搖了搖頭道:“祝施主稍安勿躁,這位施主,正在聽佛**。”
祝英臺一愣,有些奇怪的反問道:“聽佛**?怎麼回事?這兒沒有什麼聲音啊?”
老方丈道:“這兒自然沒有什麼聲音……聲音在不遠處。”
祝英臺有些奇怪的問道:“在哪兒?”
老方丈卻沒有回答,而是用手指著牆壁,過了片刻,淡淡的道:“柳施主,此去遊玩,時間頗長,可否歸來?”
只見那壁畫上,漸漸浮現出柳憑的身影,緊接著消失。
站在祝英臺旁邊的柳憑**突的打了一個寒顫。
眨了眨眼睛,有些茫然的看向周圍,很快清醒過來,看著祝英臺問道:“我離開了多久?”
祝英臺道:“離開了?我祈禱完便發現你愣在這裡……只是幾十喜的時間啊。”
柳憑微微皺眉,低聲喃喃:“幾十息?天上一日地下一年,這裡卻是地上一日天上一年?”
轉過頭看向方丈:“這是天界的入口?”
方丈搖了搖頭道:“這只是內心的入口。”
“內心的入口……”柳憑無語,知道這禿驢不願意說,又將目光投向那壁畫上,頓時看到了夢裳。
此時,那夢裳眼神裡已經沒有哀怨,很是快樂的笑著。
柳憑問道:“那我何時能夠再次進入這內心呢?”
禿驢…不,是方丈回答道:“只要有緣。”
“只要有緣?”再次無語,轉過頭對祝英臺道:“傑之,我們走吧。”
“啊,好。”祝英臺有些疑惑,不過沒問,而是雙手合十,向方丈行禮,又留下十兩銀子的香火錢,便隨著柳憑離去。
二人雖騎馬,但速度很慢,賞著沿途的風景,也頗有情調。
柳憑看著四周的景色,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神色有些恍然,忍不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