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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放聲隨口高歌道:“有酒有花不足論,人生必要高歌起,狂態恣意才英雄。悵然慼慼所為何?只是未有真佳人。青/樓一夢又一夢,哪夢醒來哪夢生?舉世誰知聖賢哀?依然紅粉最憐才!尊前酩酊如泥日,已是人生第幾回!”

這詩詞前期雖不押韻,但也狂態四溢,粗俗易懂氣息撲面而來,後期也漸入佳境,讓人忍不住撫掌而起,嘆著真是好,特別是那四句——悵然慼慼所為何?只是未有真佳人。青/樓一夢又一夢,哪夢醒來哪夢生?舉世誰知聖賢哀?依然紅粉最憐才!尊前酩酊如泥日,已是人生第幾回!很是漂亮。

只是這詩太過於頹唐,一旁的魯亮頓時搖頭笑道:“姜兄醉了,這詩若是讓先生們聽去了,恐怕得氣死啊!”

姜宇也笑道:“大好日子,談這作甚?魯兄我敬你一杯,你也來一首如何?”

魯亮也抓起酒杯一飲而盡,道:“好!”

卻指著姜宇毫不客氣道:“人生無日不風濤,爛醉如泥未足豪!”

聽了這話,姜宇沒有惱怒,反而苦笑起來,道:“魯兄說的對,說的對啊,爛醉如泥未足豪啊!”

魯亮卻未停下,又指著窗外,道:“一步登天入金殿,遊城笑指那百花!”

一步登天入金殿,遊城笑指那百花,這更是戳中了所有學子的心思,不說狀元榜眼探花,甚至不要進士,只要能有同進士,那就足夠了!他們的才學,入舉人雖然艱難了些,但並不算不可能,但要入進士,一躍龍門,卻非常難了。

別看天啟書院書香名氣遠播,能中進士的,也只是少數。畢竟進士名次,只有三十三。全國多少學子,浪裡淘沙,能衝到最後的,真是少之又少。

不過,這話卻沒有讓學子們惆悵,反而心中火熱,眼中滿是期待,若有那般風光,才對得起這十幾年的苦讀!連忙道:“魯兄說的真好!”

魯亮笑道:“只是胡謅罷了。”又向柳憑敬酒,問道:“能否請柳兄題詩一首?”

這話一出,旁邊眾人頓時起鬨道:“這個可以有!柳兄你便讓我等開開眼界吧!”

一旁的祝英臺也是雙眼發亮,緊緊盯著柳憑,滿是期待。

柳憑苦笑著搖了搖頭,若是方才那詩,他現在也能原創幾首,只是那種名留青史的‘青詩’,卻不是那麼好創出的了,不過這只是酒宴,非要做出青詩,未免太矯情了一些。

“我想想!”

柳憑喝了一杯酒,搖頭晃腦一陣,不知為何,突想到醉紅塵,忍不住大聲念道:

“月色醉遠客,山花開欲燃。”

聽著這話,旁邊學子不由面面相覷,這柳憑在說誰呢?

“春風狂殺人,一日劇三年。”

聽著這句,微微變色,臉色很是複雜,像是被感觸了一般。

“乘興嫌太楚,閉門不見伊。”

“夢迴春日前,言笑皆難忘。”

聽著這詩,眾人有些沉默,就連一旁的風塵女子也好奇的看著柳憑,低聲念著這幾句,臉色很是複雜。似是想到了某人,忍不住用袖子掩住俏媚面龐,滑下兩行清淚。

魯亮首先打破這寂靜,道:“柳兄可真是個風/流之人,羨煞我等!”

諸多學子也低頭念著,笑著道:“哈哈哈,真風/流也。姜兄狂,魯兄傲,唯獨柳兄真風/流,真是不錯!”

姜宇也道:“的確是這樣。”

祝英臺卻微微蹙著眉頭,低聲念著,雖不是上佳,但其中情綿綿,分外讓人心酸,想著想著,不由痴了,若有這樣的感情,天長地久,纏纏/綿綿該有多好?

船外河邊小道上,花兒得意洋洋的念道:“月色醉遠客,山花開欲燃。春風狂殺人,一日劇三年。乘興嫌太楚,閉門不見伊。夢迴春日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