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的嗎?
記得不久之前,看著他將那靈果收起這等土鱉行為,心中都暗暗嘲笑,這麼點氣量的人,談何胸懷?談何文采?定然泛泛,不值一提。當他終於開始吟詞之時,下意識的想法,是看這人的笑話,不想,笑話沒有看到,卻看到了他意氣風發,念出這首‘青詞’的姿態。
讚歎,面對這詞,唯有讚歎。
震驚,面對柳憑,唯有震驚。
心中感慨萬分,都忘記了繼續吟詩作詞,哪怕先前早已經有了腹稿,準備說出的人也不例外,面對這樣驚豔絕倫之作,他們那還算不錯的精品詩詞。又哪裡還有臉面講其念出來丟人現眼?
雖然驕傲,雖然自負。但這分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這一場比試,已經輸了。
在不遠處捂著臉的陸尤。苦笑著搖了搖頭,心中說道,這人果然不同凡響,與眾不同。這樣的青詞,必然是名流千古啊。這柳憑,可真是不簡單,等等,柳憑,柳憑?這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陸尤猛地瞪大了雙眼。想到了什麼,這柳憑,不就是作出那首《山行》的少年天才嗎??!
原來是他!
怪不得,怪不得……
“好詞!”站在上面的龍王,聽著這詞,微微眯起雙眼,摸了摸鬍鬚,忍不住讚歎出聲。先前還有糾結,那些詩詞當中。有幾首精品,完全不分上下,要是真的論一個誰高誰低,實在是強人所難。現在,這首詞一出,獨領群芳。遠勝其他,便完全不需要猶豫了。
而他這一聲叫好。頓時將在場之內,一片安靜沉思的眾人驚醒。都紛紛稱讚起來,雖然可惜那一枚真種,但這份讚歎卻是真心實意的。
眾人都有些感慨,無論是這首詞的精絕華美,還是方才龍王的第一聲讚歎。都讓人暗暗羨慕不已。
柳憑卻微微有些不滿意的搖了搖頭,說實際的,方才他所吟的虞美人,還是有一些缺陷,並且非常明顯。
這份缺陷,便是他將‘故國’改成了‘故人’。
這小小的改動,將這份哀愁的格局,減少了太多,而整體的清韻,更是少了許些。
好在依然遠勝於其他人便是。
微微鬆了口氣,便在此時,柳憑餘光掃到了什麼,不禁一怔。
懷中本來安靜靠著自己胸膛,面色緋紅,嬌脆欲滴的敖瑾語,現在竟不知為何,流出了兩行清淚。這哀愁悲傷摸樣,讓人心碎不已。
柳憑張口欲言,話語到了嘴邊還是嚥了下去。此時的他大概明白了,多半是自己的這首詞,將她的傷心事勾了出來。
沒有一絲一毫的矯情,只有默默的哽咽,這摸樣真讓人心疼。
柳憑輕輕拭去她的眼淚,將她樓的更緊了一些,微微撫著她的背脊,無言的安慰著她。
那拭去的淚水,竟化作細小珍珠,撒落在地。
便在此時,盞茶時間已過,上面的龍王,淡淡說道:“這第一環,勝出者,便是你了,柳憑。”
說完,便將那枚青色真種丟了過來。
青色真種瞬間從原地消失,隔著幾百米的距離,直接落在了柳憑的食案上。
眾人一陣豔羨,這青色真種的貴重不用多說。
柳憑將其收入囊中,面色平淡,並無多少喜意,一方面是因為敖瑾語的悲傷,一方面,是這青色真種雖然貴重,但對他來說,卻不是第一次見了。
然而就是因為這份淡定,卻引起不少有心人的讚歎,面對這樣的珍寶,卻能無一絲喜意,方才果然看走眼了啊。這哪裡是土鱉,分明是土豪,真是會扮豬吃老虎。
此一時彼一時,眾人心態轉變,實在有些意思。
一旁的璇兒和宣兒連忙恭敬道喜:“恭喜柳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