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樑純子是個日本女人,當然,是一個漂亮的日本女人。當年她因為體質通靈,被當成是獻給酒吞童子這妖怪的祭品,沒想到半途逃了出來,偷渡來了中國,在一個專門依靠靈異人士賣藝的馬戲團裡被我師傅選中,之後就一直跟著我師傅,直到師傅去逆天,組織裡的大部分人因為實在是幫不上忙,所以組織散開,遠走他鄉。
而木樑純子則回了日本,當年我記得是在陰陽寮工作,算是吃上了皇糧。但是我上一世滅世的時候記得自己可沒去日本找過麻煩,也沒殺了木樑純子,她怎麼會死?而且死後還來了這個世界。
司馬天說完情報後就匆匆離開,這些大人物總是來去匆匆,也不知道整天忙啥。讓我唯一感到慶幸的是小囧找到了我,用他的話說,當時感覺到天空有異常的靈力流動,追蹤靈力來源就一直找到了這裡,好歹身邊有個能夠信任的人,心裡還是很寬慰的。
“這些天辛苦你了。”
我笑著對小囧說。
它搖了搖頭,第一次沒有回答我的話,總感覺小囧有些“心事”,可按理來說,機關人不該有心事。隨後竟然主動問道:“主人,是要去扶桑嗎?”
這個老詞讓我一怔,接著笑笑說道:“嗯,你跟我一起去。”
結果小囧就遭了罪,這上飛機可沒辦法把它打扮的和人一樣,因此只能當做貨物來運輸,上了飛機後就進了貨倉,估摸著這要是小囧會哭的話,現在早哭暈在貨倉裡了。
“先生,要喝什麼飲料?”
空姐推著擦車從我身邊走過,開口問道。
航班不是滿倉,空姐也比較清閒,所以說話的態度比較好。我想了想後說道:“你能幫我找一張紙,一支筆嗎?”
空姐一愣,過了片刻拿著紙和筆走了過來,我低聲說了一句謝謝,因為前後左右都沒有人,現在這個空間算是很私密了。我在紙上輕輕寫了一行字:三十載,天滅或人亡。
這其實就是我在天啟上看見的話,不知道是寫給誰的,或許是寫給我,或許是寫給元始,但是這句話很明確,三十年內,天和人之間的戰鬥定然會出結果。
有一種所有的道路都將走到盡頭的感覺,我們這一脈三世的奮鬥,似乎終於要畫上一個句號。
“小姐,給我一杯水。”
我聽見一個好聽的聲音,口音帶著一點京腔,抬起頭看去,卻見是一個長頭髮,戴著墨鏡,頭上頂著一頂寬邊小禮帽的女子,塗了黑色的指甲油,看起來有幾分妖異。
小姐拿著水杯走了過去,我本不想繼續關注,好好想想自己的事情,可正當我要收回目光的一刻,卻不經意間看到對方從口袋裡摸出了一粒藥丸,黑色的,長的有點像是巧克力豆,然後將其放入了水杯中,輕輕搖了搖,水杯裡的水就變成了黑色。
“這沖劑也太高大上了吧。”
我嘟囔了一聲,對於我這種坐飛機都沒幾次,基本靠車子和兩條腿,整天往山林裡鑽的人來說,這個時代變化實在是太快。
有幾次我從秘境中回來,看著滿大街那些拿著手機上的人就發呆,現在這個時代真是出人意料的很。
我笑了笑,女子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回頭看了我一眼,她的墨鏡很厚,看不見她的眼睛,但是卻能夠感覺到那一股從墨鏡裡飄出來淡淡的寒氣。
女人有些的確兇相,就是瞪孩子一眼,對方就不敢動那種。不過像眼前這位一樣那麼兇的,我還是頭一次碰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沒有惡意,對方才將目光給收了回去。
飛到日本也就幾個小時的時間,算不上是長途旅行,加上航班比較空,空姐有的也在聊天,一般飛機會在降落前半個小時左右提醒乘客,比如收起小桌板,開啟兩側的遮陽板,調整椅背之類的。也就是說,現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