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黃某在先呀。”
伊次春雷忽然站起來,舉起酒碗和黃卷的酒碗碰了一下,說道:“那就看看你有沒有本事把這碗酒喝到肚子裡去。”
黃卷這時忽然感覺到對方的碗中有無窮的吸力,不讓自己拿開。
在座的所有人臉上微微變色,只有宋萬楚用手捋著自己那鬆散的鬍鬚,笑眯眯的看著兩個人。
伊次春雷忽然猛往前一用力,把黃卷的酒碗逼退了三寸。
黃卷心想到:好邪門的武功。好!今天在這兒也不能折了我自己的面子。
自己正好順勢把酒碗一撤,自己的酒碗裡震出了一滴酒。黃卷馬上接到手中,用中指一彈,酒滴馬上如一粒暗器一樣飛了過去。
伊次春雷馬上伸出自己的左手,彈出一粒像小星星一樣的亮點,把那一滴酒全部打碎。
黃卷接著一掌拍了出去,把所有的酒滴打了出去。
酒滴全部震到了伊次春雷的臉上。
黃卷馬上把酒碗撤了回來,一飲而盡。
說道:“乘讓,乘讓。”
這時伊次春雷的臉,像鐵鍋一樣的黑。也一口飲盡了自己酒碗裡的酒,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
宋萬楚馬上站起來拍手叫好道:“好功夫,黃兄弟的流雲手和傷心絕情指令老夫大開眼界,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呀。”
黃卷馬上拱手道:“見笑了,令各位見笑了!只是今日大家都高興,我陪春雷兄玩玩而已。”
這時黑臉的於通海說道:“黃兄弟好武功,在下也敬黃兄弟一碗。”
就在這時,竹簾後的彈琴女子的琴音驟然發生了變化。琴聲短而急促,如陣陣暴雨一樣,拍打在黃卷的心裡。
黃卷心裡明白,琴聲裡充滿了殺氣。這種殺氣,讓黃卷手心裡冒出了冷汗。
黃卷馬上展顏一笑,“好!於寨主豪氣干雲!小弟陪於寨主喝了這一碗。”
於通海呵呵一笑,露出了一口大黃牙。
“黃兄弟果然爽快!但是黃兄弟要記住,這酒不可再浪費啦。你可能有所不知,這酒當年可是由武林中十八位絕色的黃花閨女合力釀製而成,不容易喝到的呀。”
黃卷笑道:“多謝於寨主指點。來!請。”
兩隻酒碗剛剛碰到一起,黃卷就覺得那股殺氣再次從竹簾後傳出。
黃卷剛一分心,於通海的左手如電光火石般向黃卷襲來,手中還有隱隱光亮。
黃卷馬上回神道:“分水峨嵋刺,這麼下流的武器!於氏兄弟不愧是綠林出身,卑鄙!”
說時遲那時快,黃卷一隻手從桌上拿起筷子,電光火石般的夾註了於通海手中的那根尖刺。
這時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於通海笑道:“黃兄弟,忘了告訴你一件事!這種酒,最適合泡著這種海參來喝。所以,請黃兄弟不要見怪。”
這時黃卷才看到於通海的分水峨嵋刺上插著一隻小小的海參。黃卷這才啞然失笑道:“多謝於寨主好意,小弟心領了!不過,小弟對這種古怪的喝法不是太適應,所以用筷子擋住了於兄的好意,還望於兄海涵。”
竹簾後琴聲中的殺氣忽然消失於無形,又變成了高山流水般的清靈音律。
於連海看到兄長尷尬在那裡,也把酒碗遞過來說道:“在下也敬黃兄弟一碗,不知道可否賞臉。”
這時,窗簾後的清靈音律再次變成了狂風驟雨般的尖銳音律。
黃卷這時定眼一看,於連海的手上隱隱放著淡綠色的光芒。
心想道:孔雀膽!這麼狠毒的陰損招數也用得出來,看來我真小瞧了於氏兄弟了。
但是黃卷一隻手拖著酒碗,一隻手夾著筷子,已經沒有手再接於連海的招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