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不餓,叫丫鬟磨了紅豆薏米粉調了蜂蜜喝的,角國這邊溼氣特別重,我記著以前都是喝這個除溼氣的,而且味道也不錯。”暖陽這會兒肚子沒那麼疼了,說話很是利索。
她剛說完,身後的年輕御醫吸了一口冷氣,其他幾人也是立刻便知道了癥結所在。
張御醫又把了會兒脈,身後有人已經遞上了藥方,他看完點點頭,指著其中一處叫人改了藥量,復又和暖陽說起話來,“公主以後想吃什麼還是先叫下頭的人去問了大夫再吃,尤其是這藥膳方子,那是覺得好吃就能瞎吃的麼?這紅豆薏仁除溼氣不假,可對孕婦是大忌啊,我看你這脈象,是動了胎氣,好在胎象還算平穩,一會兒喝一副安胎的藥,後面再調理幾天應該沒什麼大問題。還有你這情緒也有控制好,不要大悲大喜,對胎兒都不好。”
御醫們都是老油條,說話常常不把話說死,一點兒小毛病也會往大里說,好時刻推脫責任,可張御醫卻是直言暖陽沒什麼事,還教訓了她幾句,就像她外祖父似的,叫暖陽心安了不少。
等到御醫們離開,藥也煎好了喝完了,一直繃著臉的溫澈這才柔和了一些,“真是叫你嚇死了,你說你都當孃的人了,怎麼還敢亂吃東西。”
暖陽側躺著抱著肚子,佯裝不舒服,“你別訓我,你一訓我我就肚子疼。”
溫澈明知道她是裝的,也不敢繼續訓了,妥協的憋著氣,最後脫了靴子上了床,坐在一旁看著她無奈,“你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叫你自己在這裡?”
暖陽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很想哭,擦了下眼淚,“你什麼時候回去?”
“最多在這裡呆十日,我和大將軍保證的是隻離開一個月。”溫澈似乎有些後悔,“你以前也經常肚子說疼就疼麼?還是就為了騙我心疼你?”
“哪是騙你,我也嚇了一跳啊……”暖陽撇嘴,“頭一回肚子疼,我都以為要生了呢。”
“你更不靠譜,不是才七個多月?哪能就生了。”溫澈後怕的苦笑了下,“你呀,一定要管住了嘴,以後每天的餐食都先叫張御醫過目再吃。”
他叮囑了一番,遲疑道,“現在跟你算賬……”
“那我就肚子疼!”暖陽立馬警惕的抱住肚子,就像抱著什麼傳國玉璽似的。
溫澈搖搖頭,“算了,不說了,你先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來再說。”
“生下來也不能算賬!”暖陽是自知理虧,不管是帶皇嗣逃跑還是隱瞞有孕不報或者想要嫁給別人,哪一條都不是溫澈能輕易放過她的。
溫澈眯著眼睛盯了暖陽一會兒,終是沒忍住說了句,“可你這眼光太差了些,那個吉丘力有半分配的上給我孩子當爹麼?”
“肚子肚子……”
“行了行了不說了。你現在困不困?時辰不早了,你睡吧。”
暖陽翻了個身平躺著,“那你呢?你在哪裡睡?”
溫澈咬牙看了她一眼,“你倒是說說朕應該去哪裡睡?”
暖陽大膽的抬腳踹了下他腿,“聖上自然有寢宮,天晚了,快回去睡吧。”
“真是沒見過這麼沒良心的……”溫澈倒頭躺在旁邊,衣衫不解,直接把被子拉上去蓋住自己,閉目睡覺。
不遠之外的樓上,同樣同床分睡的還有一對夫妻。
楊芃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不叫溫涼碰他,眼睛發出的精光就像護食的狼。
溫涼中衣散開,不解的還在試圖去扯她被子,很是委屈的問她,“怎麼我才走了一個月你這就不肯和我好了呢?”
楊芃還是瞪他,“說了今天不舒服,不想要。”
“那我也說了不要了啊。”溫涼繼續扯被。
“你說話不算話,你剛才在幹嘛?”楊芃氣鼓鼓的,被子裡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