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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胸口低下頭去咬她耳朵,“知道了。”

夫妻倆說了好多悄悄話,也沒什麼意義,就是車軲轆話顛三倒四的說著,後來歇了沒多久溫涼就起身要走了,楊芃裝著沒睡醒的樣子蒙著被子沒起來,怕起來了又捨不得。

連天趕路,進宮這日已是太上皇殯天的第十五日了。

果如暖陽所言,太上皇的喪事辦的很儉約,為了防止騷亂,太上皇的兒子們在封地守喪即可,不必進京弔唁。溫涼竟成了太上皇唯一在京的子嗣。

他沐浴更衣後,也沒去休息一會兒就隨人去拜祭太上皇,棺柩停放在大堂,只為了等這唯一能來的兒子。

溫涼是以國師身份替太上皇完成了喪禮儀式的,簡單的儀式過後,棺柩便被送往皇陵。溫澈看著眼帶血絲的溫涼,知他趕路勞累,也沒說什麼,揮手叫他先去休息,睡夠了再來找他。

溫涼也沒回郡主府,就在宮裡歇了,一覺睡到晚飯時刻,先去拜見了柔太妃。柔太妃比他走時更顯老態,顯然也是為太上皇走了的事難受。

“母妃節哀。”他除了這樣蒼白的話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哎,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我就是見著他走的時候那個樣子,有些感慨而已。”柔太妃想想太上皇死之前還唸叨著是溫涼克他,不該放他出寺廟,就覺得心寒。她李樹柔的兒子,已經忍氣吞聲了十幾年,如今娶妻封王了,憑什麼還被人汙衊。

溫涼不知道柔太妃心中所想,沉默的坐在一旁喝茶,忽然記起那個夢,試探著問了句,“母妃,我小時候可曾溺過水?”

柔太妃端杯子的手一僵,“為何這麼問?”

“夢見自己好像沉在水裡,透不過氣一樣。”溫涼頓了下,“夢見被父皇沉在水裡。”

“你那時才滿月,怎麼可能記事?”柔太妃很震驚的喊了聲,喊完了發現自己失態,背上一陣發涼,“真的夢見了?”

“真的有這事麼?”溫涼比柔太妃更加震驚,“父皇殯天那晚我夢見他了。”

柔太妃手裡的茶杯摔在桌上,“他和你說什麼?”

“說他後悔留我一命。”溫涼直直的盯著柔太妃,“就因為我的命格和他不合。”

柔太妃苦笑了一番,“那倒真是他能說出來的話,狡詐多疑,自私自利。”

“既然這麼恨我,又為何當時沒溺死我?”溫涼不理解太上皇對他不講道理的恨,更不理解他又怎麼逃過一劫。

“大概是那時候對我還有些感情吧。”柔太妃先是自嘲了一句,又看向溫涼,“你的命是我苦苦求來的,別再說什麼沒死了的話來氣我。”

溫涼沉默。

“聽說你媳婦兒懷了?這邊再待幾天,就去照顧她吧,留暖陽那丫頭在那邊我還不放心呢。”柔太妃揉了揉額角,“暖陽在那邊沒闖禍吧?她和太上皇最是親近,怎麼會在那裡照顧弟媳卻不回來奔喪?可是有什麼瞞著我?”

太妃的發問叫溫涼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他最不善騙人,尤其是對他重要的親人,因為唯有繼續沉默。

“不會真的闖禍了吧?”柔太妃帶了幾分威色的逼問,“怎麼回事?”

溫涼猶豫了半天,說了句,“她情定一角國男子,怕回來了再也去不了角國了,因而想多呆幾天,等那男人願意隨她回晉國的時候再回來。”

“涼兒。”柔太妃溫和的笑,“你不會騙人。暖陽什麼樣的性子我會不知道麼,真看上了誰哪有等的,綁也綁回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這樣……她喜歡的那人身份特殊……嗯,大概遇上喜歡的人性子也會變的吧……”這結結巴巴的理由倒是正撞上了柔太妃的心坎,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可不是會變得不像自己嘛。

就在太妃出神的時候,溫涼以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