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到最後,他悶叫一聲鬆了手。
原來是紫珞被他的話驚到,回過頭,便使了一招“排山倒海”,一掌下去力量極大,金晟又完全不防“他”會突然偷襲,生生就擊到了受傷的肋骨上,才癒合的傷口,立即被震裂,他痛的扭曲了臉孔。
捂住發疼的肋骨,他“你”了一聲,抬頭看到的是那隻僵在半空的素手。悶
紫珞呆呆的看著,情知剛才這一掌,下手不輕,瞧他那疼痛的樣子就可知道。
她站在原地,心跟著疼起來,卻恁是硬著心腸不去檢視他被傷的怎樣了。
她告訴自己:別理他,不理他!
身子骨這麼結實強大,就這麼被挨一掌,死不了人的——
就如他自己所說,這一點傷,要不了他的命。
她想到他狠心的挑斷席大哥的手筋腳筋,心上就有一種止不住怒——
哪怕她知道所有的一切,與他的角度來說,沒半分錯,可她依舊怒。
有些事,理智上可以接受,情感上難以忍受。
對極,她此刻就是如此的矛盾重重——那是一種水與火的衝突。
這是一個帝王制的殺戳時代,帝國與帝國之間,對於奸細,除了強勢的斬草除根,再沒有人性化的第二條路可走。
紫珞深深吸了一口氣,不去理會他,轉身就走。
“大哥……”
倒是金賢見狀忙上去扶,卻摸到了一手的血,駭的直叫:“怎麼全是血!”
遠去步子頓一頓,身後之人卻已拂開了金賢,急步追來。
下一刻,她的手被抓住,拖著她就往拴在另一棵柳樹下的赤電跑去,強悍的不容她再掙脫,同時,沉沉撂下一句話:
“聽著,我不會放手,也不會還手,如果你想弄死我,可以往我傷口上再打上幾掌,不把我打昏過去,你今兒休想走。”
他的手勁兒好強,捏著她生疼,無論她如何使巧勁,都沒法掙脫他的手掌。
“放手……別以為我不敢打……橫豎你皮厚的很!”
紫珞惱羞成怒,終於忍不住又打了他幾拳,使的力量不輕,他生生就受了,果然不曾還手,身上的血很快就沾到她手上,一大把腥紅,令她胃裡心裡都難受,終於再不下去手。
這人在使苦肉計,可她該死的就是不能做到無動於衷。
她怒目相向。
“不打了嗎?那我們回去!”
他將“他”攏著,對於“他”的怒氣的來源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樣的憤怒之色,就跟那天故意來激怒他是一樣的。
“我不去!憑什麼事事件件都得聽你指揮。
“金晟,我不是你的部屬,別想我以你為馬首是瞻。我愛上哪那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也沒有資格來管我!
“說到底,你就不過是我一個結拜的兄長而已,關於這點身份,請你認明白一點,也你記住你自己的身份,更別用‘蕭王’這層身份來壓我,沒用的……我君墨問走南闖北這麼多年,結識過的英雄豪傑不計其數,引為至交的也不在少數,若個個像你這樣胡攪蠻纏,我這江湖日子還怎麼混……滾……”
伴著一聲怒吼,她使勁全力的要推開他。
他被“他”激怒,他是這麼拼命的壓著火氣,可“他”還是要來激怒他——
道路邊上,景侃帶著一行近衛皆在待命,這一會兒,看到他們的爺急怒交加的拉著君公子,舉動是那麼的曖昧不清,一個個面面相覷,皆在那裡傻了眼,紛紛湧過來。
景侃小心的問:“爺,你和君公子,這到底是怎麼了?”
怎麼了?
金晟咬著牙,心想:要是知道“他”在發什麼神經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