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府荒廢了近二十年,也沒聽說鬧鬼,怎麼王弟一回來,有人住了反而卻鬧鬼了呢?
話說,王都裡一直都沒有什麼大新聞,平平靜靜的,可自從王弟回來,這新聞就沒斷過,甚至還傳遍全國。當然,他不是懷疑王弟,他懷疑的是王弟帶回來的夫人。都說這只是個幸運的農家女,沒什麼能力,可自古以來有誰規定,農家女就沒有什麼能力了?
縱觀我王朝千年歷史,因輕敵落敗的教訓還少了嗎?只因對方是個農家女就對她輕視,二王子自認,他的人生裡還沒有這個道理。所以,他怎麼都覺得這位七王子妃是非常的可疑。
“參見二王子殿下。”溫古領著一干婢子在門口迎接。
“不必多禮,你既是王弟的夫人,也就是我的弟妹。”二王子笑得溫和,眼神卻暗藏鋒銳,打量著身前的小娘子。
淡!
不是存在感弱的意思,而是看上去什麼都“淡”的感覺。她的眼神平淡,她的語氣也很是平淡,她整個人都給人一種淡然的感覺。似乎這世間沒有她所在乎的,她連自己也不怎麼在乎的感覺,可又有些不像……
溫古眉眼微斂,話雖這麼說,可不還是很不客氣的受了她的禮?她微退幾步站在一旁,由周楊領著二王子先行進府,再跟在二人身後走著。
“王兄請吧,內人已經安排妥了宴席。”
周楊微微皺眉,步伐邁的小了些,不著痕跡的擋住二王子眼角關注溫古的餘光。他心裡卻不住嘆惜,還說是親兄長,不還是一樣對他夫人的出身有意見?果然,既謂“王兄”,“兄”字前帶了個“王”字,便一切就都不同了。
宴席上,在二王子的注視下,溫古大大方方的與周楊一同坐下,沒有絲毫迴避之意,也沒有絲毫要起來服侍周楊之意。
二王子心下詫異,有意說些什麼,可看到周楊臉上並無不同,神態極其自然,顯見是絲毫不介意。他心下一嘆,將話嚥了下去,王弟這般,他也就什麼都不能說了。
這一頓飯,有溫古在一旁看著,周楊只意思意思的淺酌了幾杯,而二王子也藉此機會將溫古打量了個徹底。
飯畢,離開七王子府,坐在馬車上,二王子開始仔細分析起溫古這個人。將看過的畫面一一在腦海裡走過,他的眉頭不知不覺間緊緊皺起。他的這位弟妹,並不像農家女出身。
她態度不卑不亢,她行動進退有度,她談吐分明有致,她眼神清澈明亮。
調查顯示,她確實是農家出身,但這麼一看,卻完全不似農家人。他自然調查到她曾在顧府裡做了三年的婢子,可一顧府的二等婢子,就算被教導了禮儀,可她的不似農家人的談吐是怎麼回事?
還有她的那種氣質,更加不似農家人。雖然她自始至終都稱他為二王子殿下,可這並不像是自認身份低微才這麼稱呼的,倒不如說……她不承認他這個王兄的身份才這麼稱呼。說起來,王弟雖口中一直都稱他王兄,但實際上卻並不親近於他,會是弟妹說了什麼嗎?
總之,這個弟妹,身家清白、來歷明確,可她所展現出來的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宛若謎一樣,神神秘秘。見過一面之後的現在,他完全可以肯定,所謂“七王子府鬧鬼”就是這個弟妹搞出來的。可她究竟有什麼能力?
七王子府,周楊去了書房學習,臥室裡,姬瑤一臉殺氣,“這位二王子可懷疑你了,你想怎麼辦?”
溫古無語,這滿滿的殺氣是鬧哪樣?那麼大的一個人,還是王子,就只是懷疑而已,也不用殺吧?
“好吧,”姬瑤妥協,殺氣頓消,“那你有什麼打算?不怕他揭穿你嗎?”
“放心,他做不了的。”溫古想起上輩子這位二王子的結局,“首先,他沒證據,其次,他不想壞了他和周楊的兄弟情,而現在的周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