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落離殤面前,一把搶過他手裡的空酒罈,在他還未發火之前搶先說道:“主子,你醒醒吧!那不是夢!雪皇陛下真的來看你來了!”
“你···你說什麼?”原本要發火的落離殤聽到這話表情頓時一怔,眨巴眨巴眼,呆呆的問道。
“閣主,那不是夢!那是真的!雪皇陛下真的來看你來了!”冷煞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也有些鬱悶的說道。
“什麼···怎麼可能?”落離殤聽到這話,酒立刻醒了大半。“她怎麼會來看我?”當初她可是給誰都留了信,唯獨他,什麼也沒有······他又怎麼回來看自己呢?
見自己主子又陷入了往日的魔怔,冷煞鬱悶的翻了翻白眼,頗為急迫的說道:“閣主,屬下執行任務的時候在雪彌國界小鎮遇到了雪皇陛下,所以就求她過來看看閣主,陛下奔波了一天,連覺都沒有睡就隨著屬下來了。可是閣主你······”說到最後,冷煞已經帶了份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奔波了一天······”落離殤喃喃自語,眼底倏然劃過一絲流光,但很快面色一白,伸手抓著冷煞的衣領著急迫得問道“她現在哪裡?”既然剛才不是夢,那麼那些話······
“屬下看見雪皇陛下氣沖沖的出去了——”
冷煞的話還沒說完,落離殤就如同一陣風一般跑了出去,路上拉住一個屬下詢問道木傾顏已經策馬離開,臉上的驚慌更甚,也顧不得此時面色頹廢,身帶重傷,直接施輕功朝木傾顏離開的方向追去。
此時的天色早已月上中天,清冷的光輝灑下,給這個小城批上了一層清透的銀紗。木傾顏獨自一人騎著馬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看著兩旁大門緊閉的店鋪,嘴角的譏諷更加的清冷,晚風迎面而來,帶著少許冷意,讓她忍不住抱緊了臂膀。
這真是······自討苦吃。
唇角冷冷的勾起,眼底是自己都說不清的落寞。懷裡的雪球早就窩在衣襟裡睡得香甜,雪魂也在客棧騷亂的那一刻被她收進了空間裡,此時也正在休憩。異地他鄉,空無一人的街道,周圍只有黑暗黑寂寞的冷風,孤寂的感覺油然升起,青白色的身影在銀色的光輝下愈發的顯得清冷單薄。
“嘶——”
身下的白馬發出一聲低叫,隨後腳下的步子也漸漸慢了下來,木傾顏見它大口的喘著粗氣,眼眸裡不由得浮現幾絲愧疚,撫著它的鬃毛,在夜色中低語道:“真是委屈你,陪著我白跑一趟了,如今城門已經關上,客棧也都關了門,我們該去哪歇息一晚呢?”說到最後,眼神裡已經有了一種不知歸往何處的迷茫和憂傷,寶石般的眼眸放眼望去,所能看到的均是以片黢黑,輕嘆了口氣,便拉了拉韁繩停在了原地。
晚風吹起單薄的衣衫,刺骨的冷意席面而來,落離殤如同一隻失了孩子的雄鷹,焦急的在邊城裡飛來飛去。眼見距離城門越來越近,而他還沒有尋到那影子半分,心裡的焦慮和恐慌更甚,眼見絕望的黑暗就要席捲自己,他突然目光掃到一個路口處。
白色的馬匹,青色的衣衫,白色的披風,單薄的身影,銀月型的面具,左顧右盼的眼眸,抱著的臂膀,立在那月光下,孤獨無助、迷茫孤寂的模樣讓他心裡一陣揪疼。顧不得早就有些吃力的身體,落離殤奮進全力施輕功朝她飛去,落在她身後的馬匹上,伸出雙手將這個如同迷路的羔羊一般迷茫的身影摟進懷裡。
“顏兒······”雙臂緊緊的抱著她,感受著她的溫度順著他們二人的衣衫傳入他的身體裡,落離殤心底突然升起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將頭埋首在她的脖頸處,貪婪的嗅著她的味道。
背後微冷的身軀還未讓她回過神來,一聲帶著沙啞的呼喚就從耳邊響起。淡淡的酒香飄入鼻中,木傾顏怔了怔,臉上的溫度才驟然冷下來,瞥了眼他環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