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面被大鬍子認出來了會給白怡添麻煩,往旁邊走了幾步,喚來暗七暗八,“去幫個忙,別傷人,把那男人趕走就好。”
暗衛領了命,暗七飛步上了屋頂,暗八則罵罵咧咧的一腳踹開白怡家的大門,大搖大擺的走進去,粗聲朝著裡頭喊,“家裡有人沒!”
那叫魯大的正猥瑣的拉著白怡要讓她替林姨回家服侍自己,聽到門口傳來的聲音,拉扯的動作一頓,一臉的惡相,“你是誰?”
暗八冷著一張臉,比一臉鬍子的魯大更像壞人,“這裡住的不是林娘子麼?你又是誰?”
“我?我是她男人!”魯大鬆開白怡,朝著暗八走過去,擼起袖子來,“你來找她幹嘛?”
“她男人?那找你也行,房租欠了一個多月了,你是她男人,那就你來把錢付了吧。”暗八瞅了一眼白怡,看到她面露震驚,衝她使了個眼色讓她別說話。
“什麼?房租?房租找她要去,結算完了我們不租了,她們要跟我回家!”魯大一聽說是要錢的,語氣軟了幾分。
暗八一把抓住魯大的肩膀,“不講理”的嚷道,“我看她們母女倆都是病秧子,這錢估計是還不上了,你是林娘子的男人,這錢就得你付!以後租不租我管,現在把欠的錢給我!”他手上使勁兒,魯大那麼粗壯的手臂愣是被他按壓的動彈不得。
暗七坐在屋頂後看戲,隨手撿起塊碎瓦片,指尖一彈,把魯大給彈跪下了。暗八大笑幾聲,“下跪也不管用,趕緊給錢,三兩銀子。”
“三兩?你搶錢啊!”魯大一身蠻力,被暗八壓制的居然完全沒法還手,氣的臉都紅了。
“一天一成利,這拖了一個多月了,三兩還是給你抹了零頭了,趕緊的,給錢!”暗八本想拿腳踩那男的,忽然想起來明林囑咐的話,把腳收回去,手又使了幾分力氣,疼得魯大眼淚都流出來了,哆嗦著手從懷裡掏出來錢袋子,全都給了暗八。
暗八接過錢袋子看了看,冷哼一聲,“剩下的呢?”
“剩下的我回家給您拿,回去拿!”魯大跪伏著求饒,只等暗八鬆了手,立馬就往門外跑,跑的時候有條腿還一拐一拐的。
“您是來拿房租的麼?”等到魯大的腳步聲沒了,白怡走上前問暗八,她記得林姨當時付了三年的房租,恰是今年到期,只是不知道到底約定的幾月份。
暗八把魯大的錢袋扔向白怡,“不是。”
白怡兩隻手去接,捧住了錢袋還要問的時候,發現院子裡已經空空如也了。她沒空多想,跑回屋裡去看林姨。今天她出門做生意,林姨的身子好轉了些,就坐在院子裡曬太陽,等白怡回家的時候出去幫著卸東西,誰知那麼巧,碰上了從賭館出來後路過的魯大,魯大一直以為林姨已經死了,看見她這幅病西施的模樣又動了壞心思,想帶她回家,甚至還打算把她的“丫鬟”白怡也帶回去。
林姨因為一番鬧劇已經暈了過去,白怡剛才把她放在屋裡椅子上暫歇,這會兒進屋發現她已經醒了,正拿著帕子抹眼淚。
白怡把人扶到床上躺著,沒說什麼,出了屋子去熬藥。心神恍惚,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拿著扇子無意識的扇著爐火,忽然聽見“咚”的一聲,驟然回神,以為是魯大去而復返,再細看,才發現院子正中的地上有什麼東西,走過去看,是兩個壓餅用的木頭模子。
第二天,明林如前天一樣早早的起了床,碰上有富人家在施粥,就去粥棚幫了半天工,跟著喝了兩碗不太粘稠的水粥。喝粥的時候看見之前見過的那個胖男孩也在排隊領粥,他坐在男孩身邊,看見他左手拿著個黃橙橙的魚形餅,想來是白怡用上了自己送去的模子。要離開時,看見男孩從袖子裡掏出個柿餅要往嘴裡塞,明林制止了一下,“小施主,柿餅和魚蝦相剋,不能同時吃,這柿餅你還是留著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