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溫涼答了她一聲,轉而專心研究起那匣子藥膏來,青白色的膏體,很明顯是塗抹傷口的,剛才楊芃的丫鬟送過來的時候也說是管事嬤嬤叫塗的,對身子好。
楊芃以為溫涼不知道那個怎麼用,伸手朝溫涼要,“給我吧。”
溫涼從善如流的坐下,把藥膏給到她手裡,一臉好學的看著她。
楊芃拿食指挖了一塊,藥膏在指頭上就融了一些,清清涼涼的,她看著溫涼正目光炯炯的看她,臉一紅,“你,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塗就行。”
溫涼卻沒聽她的,動作輕柔的幫她把褲子拉下去幾分,“你塗吧。”
這叫人怎麼好意思塗啊!
藥膏融化的極快,在僵持中已經變成了水滴模樣滴落在溫涼替她拉著褲子的手背上。
楊芃索性把剩下的都抹在溫涼手上,賭氣似的,“你看著我沒法塗!”
溫涼把手背上殘存的藥水往她身下蹭了蹭,看楊芃閉著眼睛不予理會的樣子,接手了那瓶藥膏,挖了一大塊朝著她受傷的地方塗去,鬆軟的膏體很快變成液水,溫涼為了更大範圍的覆蓋傷處,手指向裡勾了勾,在溫熱又柔軟的地方停留了片刻,退出來挖了藥膏繼續塗,這麼塗了兩次,才徵詢意見似的問楊芃,“舒服些麼?”
楊芃睜開眼睛時又如之前被欺負似的紅了眼眶,眼角的紅痣越發的風情,她說不上來剛才是什麼感覺,身子像是不聽控制似的攀入雲巔,她嗓音有些沙啞,“剛才那樣,很舒服。”
溫涼看她的模樣也覺得神奇,藥盒放到一旁,再次將手伸進去,勾刮的過程中不知是藥水還是什麼的打溼了手指,連掌心都有些水意。
溫涼收回手,在床上擦了擦,湊到楊芃身邊看她,故意逗她,“小花姐,你尿床了。”
楊芃有些無力的模樣,抬手虛打了他一下,帶著撒嬌的語氣又抱住他脖子,“抱抱我。”
“嗯。”溫涼躺到她身邊,想著自己剛才也疼來著,是不是也可以塗點藥,既然可以用手上藥,也沒說不能用其他地方上藥吧?這麼想著,他掀開自己的衣襬,只拉下半截褲子將藥膏塗在自己身上某處,湊過去給楊芃“上藥”……
謝氏被人請去前廳見教書的夫子時,疑惑的問了溫涼句,“怎麼麻煩王爺為這些瑣事煩心,小花這孩子太不懂事了。”
“讀書做學問哪裡是小事。”溫涼笑著喝了口茶,似乎有些熱,“王妃晌午受了寒,有些不舒服,我叫她在屋裡歇著了。”
被子掀掀蓋蓋的,又沒穿衣服,確實有些受寒,不舒服也是真的,溫涼走的時候她只想蒙著頭睡覺。想到後面那次的舒爽,溫涼又覺得有些熱,再次端起杯子喝茶,“姨母不必擔心,不嚴重,睡一覺就好了。”
“叫她多喝點熱茶逼逼汗,明天你們就出發了,這要是病了可不容易好啊,路上累著呢。”謝氏關切了楊芃幾句,聽到有人通稟說張夫子來了才噤了聲,期待的看向門外。
那張夫子原本是在國子監教學的,只是皇子和世家子弟們太多難以管束,他年紀又大了精力有些不濟,所以才辭了官打算回鄉種種田安度晚年。楊芃跟暖陽提了想給表弟妹找先生,暖陽立馬想起來這位曾教過自己書的夫子,親自去請了來希望他能晚幾年再歸鄉。
張夫子沒和溫涼謝氏多說,倒是提出來要看看兩個孩子,考問了些基本知識,又叫他們寫了幾個字給自己看,這才點頭應下了這教書的事。
陪謝氏歡歡喜喜的送走了夫子,溫涼回房去找楊芃邀功,順便問問她要不要和謝氏她們一起用晚飯,謝氏說要做兩個拿手菜給他們送行。
進了屋,楊芃正趴在床上似乎還沒醒,可聽到溫涼的腳步聲卻抬了下頭,委屈的嘟囔了聲,“還疼著。”
溫涼朝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