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尖厲的打了一聲唿哨,那隻傀儡已經無聲的衝了進來,無數的荊棘藤條飛揚而起,卻似乎根本攔不住他一樣,顧顏這時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她的左手忽然間高高舉起。隨即又重重的落下,一道耀眼無比的銀光,已經從天空中直落了下來。
最後一口玄天主劍,在巾主魂的控制之下,於半空中猝然而落,無聲無息的向著傀儡的頂門刺了過去。那隻傀儡的攻勢。於空中戛然而止,從他瘦小的身軀上,一下子爆發出了無數的金色光芒,讓他的身體似乎在一瞬間便漲大了無數倍,與那道銀光正面的硬撼而上,頓時整個大地都為之動搖起來。
顧顏這時飛快的揚手,八口玄天漿時沒入了地下,五座碩大無比的旗門拔地而起,在進入蜃魔林之中,她終於能夠重新調動,先前被她用來鎮壓地脈的五面靈旗。
幻介旗,死生之道,變化無常,她當年秘煉的此寶,經過在鳳凰臺上的十九年,以及雲夢澤的三年凝鍊,早已被用得收發由心,圓轉自如,八口玄天劍代替了鎮壓地脈之法,蜃魔林中的幻陣頓時被她定住,而那五面靈旗,已將傀儡困在了中間。
端木紫的臉色絲毫不變,她眉頭微揚,說道:“你的襟之法,倒也厲害,可惜,仍未脫出當年紫墨祖師的算中!”
顧顏微微一怔,莫非當年的紫墨,也曾研究過襟之法麼?
她所習的襟之法,得自於藏澆莊試劍堂中的一部殘篇,再加以自己體悟而成,而紫墨這位陣法大師,她所領悟出來的襟之道,又會是怎樣的驚世駭俗?
這時端木紫的十指在空中飛快揚起,無數道寒芒便從袖間迸發而出,顧顏恍然道:“原來不是襟,而是飛針!”
紫墨果然是一位陣法大師,她居然能夠別出心裁,于飛針之中,凝鍊出陣法之道,並將兩者相融的完全無比,無數的飛針起勢,將天空中映照得銀白如雪。
無數的荊棘瞬間便被壓伏了下去,在耀眼的光芒之下,於原本的黑暗之中,湧出了無數的妖獸影子,如潮水一般洶湧的向著顧顏撲過來。
這時顧顏所發的最後一口玄天主劍,已經重重的斬在了那隻傀儡身上,頓時激起了無數的火星,那隻傀儡的一隻手臂被齊根斬斷,但它居然悍然無比,棄斷臂於不顧,向著顧顏又飛快的衝了過來。
顧顏在心中輕嘆了一聲,這就是煉製傀儡的好處了,若換成了一般的修士,受了如此之重的傷,必然要退出戰場,休養傷勢去了,而這隻傀儡,卻仍然如此悍不畏死的向著顧顏衝擊而來。
五面靈旗如同五面巨大的城牆一樣,將傀儡困在了其中,但他揮動著雙拳,拼命的衝擊過來,讓顧顏的靈旗都隱隱擋不住,結丹後期的傀儡,果然厲害,與中期實力的傀儡相比,遠不只是一個層級的差距而已。
她的八口玄天解時無聲的從地面上衝起,隨著地脈失去了鎮壓,靈氣頓時開始變得混亂不穩起來,如雪般的劍光,飛快的衝入了飛針陣中,襟與飛針,兩者挾帶著無邊的殺氣,猝然相撞,彼此毫無瀕花哨的相碰,頓時在中心之處,產生了驚天動地一般的衝擊力。
無邊的勁氣,將地面震出了一道道的大裂縫。無數的荊棘藤條被連根震斷,向著空中飛起,這蜃魔林中的靈氣開始變得混亂無比,大地之上。不時的出現一條條的裂縫,忽然間便有大樹掉下去,墮入到無盡的深淵之中。
在蜃魔林邊緣之處的雲蘿♀時臉色已經變得青白無比,看到這兩人如排山倒海一般的攻勢,居然仍舊相持不下,她這才明白,一直以來,她不光小看了顧顏,也小看了端木紫。難怪端木紫對她≤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輕視之意,並非是因為她有一個元嬰的師父,而是其本身就有這個實力,而顧顏的實力,也並不在她之下□至還隱隱的要高於她!
她們兩人,事先佈局,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