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rdo;

媯翟拳頭緊握，悲憤說道：&ldo;果真如此！星辰，一定要牢牢守好屋子，不許任何人進來。子元既然是去狩獵便不會那麼快折返，醜嬤，你隨寡人去個地方。&rdo;

內廷的宮門緊鎖，夜暗了下來。媯翟與醜嬤來到了蔡獻舞的偏院中，小蠻正在院中打水，見媯翟入院慌忙跪下行禮，媯翟道免禮，讓醜嬤攔住了她。

蔡獻舞正在榻上打坐，逼仄的房舍因為沒有開窗而有些憋悶。蔡獻舞長髯垂胸，汗珠子布滿額頭。媯翟沒有說話，輕輕地走到案前盤坐。

&ldo;既然來了，怎麼不說話呢？&rdo;獻舞仍然沒有睜開眼，任由煙霧裊繞於室內。

&ldo;你怎知我會來？&rdo;媯翟有些驚訝。

&ldo;你身上有一種淡香是別人沒有的。那是宛丘桃林的香味，就算這些陳年香木也掩蓋不住。&rdo;蔡獻舞睜開眼，看了看媯翟，說，&ldo;你滿面輕愁，心裡可是遇到了什麼難事？&rdo;

媯翟點頭：&ldo;是的，無人可訴，想跟你談談。想問你一句，你可愛過我的姐姐？&rdo;

蔡獻舞尷尬一笑，費解問道：&ldo;你為何要問這話？&rdo;

媯翟道：&ldo;蔡獻舞，我不是戲言，是真想知道。&rdo;

蔡獻舞道：&ldo;愛有兩種，一種是遠遠地看著，用自己微弱的想像給這慢慢暗下去的歲月塗抹唇紅，就像我對你；另一種愛則是一起過日子，讓天長日久的累積與付出滲透到相扶相攜的歲月裡，比如你姐姐對我。我想我對你姐姐也該是愛過的。那樣的情感雖然不驚心動魄，但觸手可及，叫人踏實。&rdo;

媯翟愣了半晌，才說出心裡壓抑了很久的話：&ldo;你比我真實，所言為所想。其實，我一直是抗拒承認自己會對熊貲有感情的。我不敢相信我跟仇人之間也會有愛，但是他死了，我的心魂也被掏空了，感覺從來沒有的孤獨。從前對於姬允，我是充滿愛憐的，他給我的一切我都非常珍惜，只是他太柔弱，我從不敢依靠他，我要擔起我跟他兩人的未來，絲毫不敢鬆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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