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媯翟擔憂道:&ldo;這樣子倒是跟藥方上寫的一模一樣,只是不知道會不會真的三個時辰後醒來。&rdo;

星辰擔憂道:&ldo;只能是等了。幸好您沒有喝下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rdo;

主僕二人寸步不離地守在榻邊,擔憂地看著醜嬤。一直到明月西沉,天色微亮的時候,醜嬤才醒過來。

媯翟一夜沒有閤眼,握著醜嬤蒼老嶙峋的手,興奮而擔憂地問道:&ldo;怎麼樣,您覺得身體還行麼?&rdo;

醜嬤點頭,起身下榻走了幾步,肯定地答道:&ldo;夫人,老奴覺得除了眼睛有些疼之外並無大礙。&rdo;

公元前664年,在連續兩年乾旱之後,媯翟下令與熊惲去宗廟前求雨。求雨儀式,媯翟授意熊惲,要熊惲邀請叔叔子元主持求雨祭祀大典,子元欣然應允。

求雨祭祀從子夜開始,一直進行到了夜幕降臨才結束。熊惲起駕回宮,而媯翟因為疲乏不得不在外城的行宮休憩,待天亮之後再回宮。宗親們都散了,子元也與妻兒一同返家,掌管祭禮的宗親鬥廉(字畲是)獨自留守宗廟前收拾祭品和禮器。

殘月如鉤嵌在天幕,鬥廉帶著一身疲憊往回趕。鬥廉家在北邊,宗廟在東邊,而行宮在東北角,所以鬥廉回家必須要經過行宮外的甬道,鬥廉坐上車不一會兒便歪在馬車裡睡著了。

鬥廉睡得正香,忽然聽車外人聲嘈雜,似乎是小廝與誰起了爭執。鬥廉納罕,這麼晚了,是誰會在行宮甬道上呢,聽上去人還很多的樣子。鬥廉沒了睡意,掀開簾子一看,果見小廝與對面來的一輛馬車堵了個正著。甬道並不寬敞,皆因行宮平常少人居住,只有國主和后妃偶爾來避暑才會到此落腳。兩輛馬車原本稍微挪動一下便可讓出道來,但是偏偏兩位小廝都是在針尖對麥芒,誰也不肯讓誰。

&ldo;何人喧譁,難道不知此處緊靠宗廟與行宮嗎?&rdo;鬥廉出了馬車斥責吵架的奴才們,鬥廉府上的小廝被責罵立即噤聲,但對面的駕車小廝卻氣焰囂張,衝著鬥廉罵了起來:&ldo;誰叫你們走路不長眼,也不瞧瞧這車裡坐的是誰!&rdo;

鬥廉聽這話來了氣,皺眉喝道:&ldo;什麼人也該講個理,有什麼話不能好聲好氣地講。本公也要看看,車內到底坐著何方神聖!&rdo;

小廝得意道:&ldo;呔,不識規矩,這車內坐著的可是當今令尹大人!&rdo;

鬥廉聽了這話,哈哈大笑起來:&ldo;哈哈,我當是誰,原來是令尹大人!令尹有什麼了不起的,畲是我不稀罕!&rdo;鬥廉笑畢,又正色道,&ldo;在下倒要請教令尹大人,深夜在這行宮甬道上出現,所為何事!&rdo;

車內坐著的子元等得不耐煩,道:&ldo;夫人抱恙,本座不放心,來看看。&rdo;

鬥廉一聽這話,臉上頓起羞憤之情,心中的憤怒再也忍不住,罵起子元來:&ldo;子元,你怎敢如此褻瀆聖恩。先王待你不薄,無比信任你,可你竟敢覬覦夫人。子元,王室體面被你丟盡了!我要是你,早一頭撞死在這城牆上,你羞恥之心何在!&rdo;

子元惱羞成怒,從馬車裡鑽出來,立眉喝道:&ldo;來人,給本座拿下這亂吠的老狗!&rdo;

子元私卒死士從馬車後列隊而出,雷厲風行地將鬥廉捆住。鬥廉半百之歲未曾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見子元只穿著一身寢衣的模樣,平時大家的傳聞早讓他知道,現在撞到眼前知曉他的色心,鬥廉如何不惱。鬥廉侍奉武王與文王兩朝,對先君心懷敬意,見子元這樣放肆不尊,恨得牙根癢癢,一口濃痰啐在了子元臉上,聲嘶力竭地罵道:&ldo;子元,你作惡多端,罔顧聖恩,老天爺不會饒過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