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像流水一樣,日復一日的政務和瑣屑事情很快就滲透進了三年時間。子元等了三年,仍然沒有抱得美人歸,他每每望著右掌的疤痕想想媯翟避重就輕的態度,濃厚的情意就變成了憤恨。他覺得媯翟玩弄了他,羞辱了他。
所以子元決定不再等待,他要像當初教文王強徵一樣霸氣地征服這個女人。
這一日的內廷,媯翟坐在鏡前梳妝,星辰熟練地為她簪發,醜嬤正如往常在準備媯翟上朝的朝服。天邊剛睜開惺忪的睡眼,將微弱的晨光投進屋內。媯翟左右看著鏡中的俏臉,忽然發覺多了一張怒容,媯翟扭頭一看,見子元臉色猙獰地站在身後。星辰驚呼,剛要問安,子元一把扭住她的手臂,將她推在了角落裡,冷冷道:&ldo;你退下!&rdo;
醜嬤皺眉瞪了星辰一眼,星辰卻不肯離開。醜嬤無奈,只能上前一把將星辰拽起來推進裡屋,把門閂反鎖。
子元猥瑣笑道:&ldo;你這老東西,倒也識相,滾出去!&rdo;
醜嬤木著一張臉,消失在子元的視野裡,將門關了起來。媯翟吃了一驚,萬沒料到醜嬤藏得那樣深,什麼時候竟投靠了子元!她咬住唇沒有起身,只自顧梳頭,反問道:&ldo;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你為何逾矩?&rdo;
子元撿起梳妝檯上的髮簪,替媯翟插入髮髻,反詰道:&ldo;若不來這裡,又怎知你如此動人?瞧瞧,這簪子真配你。&rdo;
媯翟道:&ldo;你出去,有什麼事在議政殿說。&rdo;
子元卻不,而是欺身摟住了媯翟,急促地說道:&ldo;又趕我去議政殿?哼,叫蒍呂臣替你擋我?叫我聽莧喜瞎嘮叨?你不用這樣躲著我。&rdo;子元抱著媯翟溫軟帶著甜香的軀體,沉迷地呼吸幾口,覺得美極了。
媯翟與文王糾纏多年,已經領悟到掙扎對於貪慾的男人不過是增加興奮的方式,所以一動也不動,任由子元抱著,只冷冷問道:&ldo;看來,你是不想再等了。&rdo;
子元威脅道:&ldo;是的,我一天也不想等,也不能再等了。&rdo;
媯翟說:&ldo;可我是文王的夫人,是先國主之妻,如果跟你在一起,世人如何議論?傳到諸侯之間,王室顏面何存?我也有我的自尊與驕傲,我不是那種攀附男人低眉順眼卑微得一無是處的女人。你若不能給我比現在更好的,不能給我一個光明的身份,我絕不會要那種藏匿於陰暗中的感情。&rdo;
子元朗聲笑道:&ldo;如果叫大王讓位於我,我再娶你,不就名正言順了?&rdo;
媯翟心中一顫,冷冷一笑,果然問出了他的野心。媯翟伸手拔下子元簪好的髮簪,道:&ldo;若是三年前,大王禪讓是極為可能的。可是如今他已登位,又已經長大,見你我在一塊兒,怎會答應呢?何況,你若繼位,將來便是你的長子承襲王位了,叫艱兒在宗親裡如何抬得起頭來?&rdo;
子元道:&ldo;這有什麼不放心,叫艱兒過繼給我便是。那樣我與你雙宿雙棲,百年之後,他仍然為王。&rdo;
媯翟冷冷譏諷道:&ldo;玩弄我們母子於股掌之間,是不是分外有趣?&rdo;
子元聽了這話,極為不悅:&ldo;你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質疑我,我原本對你無二心,可惜卻低估了你的心計。像你這樣心機深沉的女人,才是不能輕易相信的。為什麼你可以跟王兄那樣醜陋老邁的男人歡愉,卻對我這樣冷麵冷心。你不要佯裝少女,都是過來人,何必來那些虛招。你試試我,保證不虧。&rdo;
媯翟聽到這番猥褻她的話,再也難忍,猛地掙扎開,將梳妝檯上的胭脂盒砸向了子元。
&ldo;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