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小傢伙們一點也不領她的情,繼續哭嚎得快昏死過去。見劉仲進來,驚慌失措的趙惜把孩子往他懷裡一塞拉著阿羅逃也似地跑了。
最後還是阿奴湊到小屁股邊上聞了聞,原來兩個都尿了。
趙惜來過之後,她情緒好起來,漸漸地肯出來走動,早起練練劍什麼的,也肯跟劉仲和雲丹說說話。
大年三十那天,沈青娘到了。
她早得了沈謙傳來的訊息,看了看小夕槿的手,安慰阿奴道:“不怕,就算她什麼本事也沒有,日後堂堂梁王的郡主,也沒人敢低看她一眼,只是咱們自己得把孩子教好才是,別溺愛的過了。你放心,我也不回去了,就跟著你跟阿仲過日子吧。”
阿奴抱著她的腰又哭得昏夭黑地。
沈青娘心裡發酸,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環顧眾人:“小夕槿手是少了一截,按我們福建人的說法,那是替咱們全家擋災去了,為了保全家平安,孩子才會落下殘疾,不管外人怎麼說,咱們自己人要心存感激,待這孩子要像個正常人一樣,別用那種歧視的眼光看她。”
眾人還是頭一回聽過這種說法,都愣住了。
劉仲連忙說道:“青姨,那是我孩子,我會疼她。”他轉向阿奴給她一顆定心丸:“你放心。”
阿奴埋著頭不理他。
大年初一的時候,皇帝冊封郡主世子的聖旨到了。皇后方綺又為他生了個兒子叫劉鐵,比夕洛夕槿大兩歲。對劉仲這個堂弟的婚姻,他徹底死了插手的心。這次又是那個填空聖旨,皇帝還不知道孩子的名字,這次連父親的名字都是空著的。
劉仲最後依著阿奴在冊封粱王郡主的聖旨上填上“明夕槿”三字,在懷化郡王世子的那封聖旨上填上“劉夕洛”。
雲丹和羅桑笑得合不攏嘴,劉暢氣的倒仰,這不成了倒插門?他指著劉仲的額頭痛罵一頓,甩手回碧雲寺去了。
這邊趙惜一得了外頭去妊娘紋的方子,就叫阿奴回醉月樓後面的大宅子去試一試。也不知道是趙惜的法子,還是阿奴在沈青孃的指導下開始每日勤練劍術起了作用,笠年桃花盛開的時候,她的腰腹收下來了,妊娘紋開始變成銀色的,只有那道疤依然顯眼。她臉上笑容增多,經常帶著兩孩子四處走動。雲丹眼看自己就要回去,阿奴這裡一點準信也沒有,他想把夕洛抱回去給阿爸和阿媽看。
第三卷 中原之行 第一百七十九節 臨別叮囑
雙胞胎大都天生不對盤。
這兩孩子路還不走,卻只要湊在一起就打架,小指甲撓得對方臉上一條條的血痕。放在床上都要隔一段安全距離,不過自從他們會翻身後這麼做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他們只要看見對方,滾也會滾在一起打架。
小夕槿畢竟手短了一截,被穿在長衣袖裡不好拿出來,單一隻手打不過哥哥,一急之下亮出剛長出來的兩顆小門牙對著哥哥就咬,夕洛一歪摔倒在床上,避開了肩膀,卻不慎把自己的屁屁送到妹子嘴邊,端端正正地被狠狠咬了一口。嬰兒的牙床咬合力相當大,小夕洛頓時痛得鬼哭狼嚎。
周圍的大人們又笑又氣,連忙將他們隔開。翻過夕洛的光屁屁一看,上面兩個滲血的牙印。
阿奴抱起哇哇大哭的夕洛,虎著臉對夕槿的小屁屁就是一巴掌。她沒捨得用力,小夕槿也不疼,對孃親傻笑著噗噗出一串列埠水,淡紫色的棉布春衫轉眼被濡溼了一塊,青霜懊惱的輕叫一聲,這身衣衫剛換,圍兜兜還沒來得及繫上。
孩子們大概是早產的緣故,滿百天前一直不住的淌口水,墊在小下巴上的棉布兜兜換的跟尿布一樣勤。後來漸漸好了,夕槿卻不知怎的,很愛玩口水,只要一高興,嘴裡就噼噼噗噗吐泡泡自己玩開了,最高興的事就是把口水噴到哥哥臉上。
俗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