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燒了一個角。還有就是被砸了個幾個小缺口的圍牆,上面留著斑斑血跡,可以想見那晚戰況有多激烈。
劉仲慶幸:“還好你當初說要小一點,要是王府太大,他們守不過來,只怕等不到陸塵翼的救兵。”
身後幾個侍衛抬著永林公主的遺體經過,皇帝下令厚葬這位姑母。
阿奴方想起自己忘記告訴他劉琅的事,劉仲聽完無可奈何:“街上的傳聞是他們被燒死在公主府,這樣也好,總比他們被明教的人拿去做傀儡死於非命的好。以後就一口咬定他們被燒死了。”
“皇上怎麼樣了?”
“那天氣得撅過去,直到晚上才醒,之後都是時昏時醒,御醫暗示,大概就這幾天了。”劉仲臉色凝重,“還有,驢子受了輕傷。我這次草草清點了一下屍首,沒有看見石峰,也沒有看見謝小虎,謝小虎的家人也不見了。屍首很大一部分是禁軍,禁衛大都在這裡。“他指指王府,“石峰嘴裡的老弱病殘並沒有看見。”
“逃了?對了,那個李固呢?不是說他也是禁軍五營校尉之一,為什麼石峰他們不去找他開城門?”阿奴疑惑好久了。
“傻子。”劉仲摟著她,“驢子剛剛接管了城門,用的都是他信得過的,就是李固也出不去,更不要說上千人。明教徒應該是後來趁著暴亂出城了,西邊安定門的守將被殺。這次蹊蹺的很,那些所謂的明教徒扮成的流民屍體,仵作說好像都是軍人。”
“沈雄也說那些人走路的步態像軍人,李固說朝廷裡有很多明教的官員。”
“這次暴亂不簡單。石峰那些人只怕是不止想出城逃生而已。”劉仲扼腕:“李固死了,家眷失蹤,如今皇兄病重,不能再大動干戈,只有先安撫下去,咱們慢慢想法子再把他們揪出來。那些人藏頭露尾怕被發現,這次沒得逞,肯定會安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足夠咱們站穩腳跟的。”他說完看見妻子看著自己微笑,連忙在臉上摸摸:“有髒東西?”
“沒。我是想,阿仲什麼時候也知道耐心這兩個字了?”阿奴將頭埋進他的胸膛,“粽子,咱們快三十了。”
原來轉瞬兩人已過半生,劉仲將她裹進自己的鬥蓬裡,心裡柔軟一片:“咱們今年肯定能一塊過生日。”
已經走到門外準備上車的劉鐵發現這兩人磨磨蹭蹭的,又掉頭跑回來不耐煩的大叫:“皇叔,你們快點。”
阿奴揉揉額頭:“這兩天他罵我食言而肥,以後會是個大胖子。”第二天她沒辦法帶劉鐵回宮,看見那些傷員,劉鐵知道事情不對,他掛念父母,只有纏著她這個堂嬸。阿奴快被他煩死。
劉仲也煩惱:“皇兄那個樣子,小鐵見了只怕會傷心。”六歲的二皇子哭起來那是驚天動地,嗓門不比令狐文小。
二百零五節 剽悍王妃
長安城這次又被火燒了一次,所幸建城的時侯每棟屋子都要有防火隔離帶,火勢才沒有蔓延開來,饒是如此,也燒壞了半個城池。
阿奴帶孩子住進了皇宮裡,華家的女眷也被接走。而皇帝見局勢穩定下來,堂弟又趕回來,心裡一鬆,昏死過夾。他巳經是油盡燈枯,這一昏迷竟是幾天沒醒,劉鐵回宮他也沒見著。
劉鐵被人騙說皇帝很累,睡著了,方綺不准他吵父親。畢竟還是孩子,鬱悶了一會,被隨從女官哄得了幾句,笑眯眯地又帶著兩跟班去御花園玩打雪仗去了。
方綺見小兒子一蹦三跳的走遠,掩面而泣。太子劉鎧這幾天也被嚇著了,不過他很快恢復過來,清醒地意識到以往悠閒快樂的童年時光一去不復返。身上一邊是弱母幼弟,一邊是錦繡江山,兩副沉沉的重擔已經讓這位未滿十三歲的少年長眉深鎖,臉色凝重。他身材頗高,長相類父,梁王夫婦一眼看見他時還以為看見二十來歲時的劉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