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要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我討厭你有別的女人,但是你實在沒得選擇要聯姻的話,我建議你虛與委蛇,那些女人等我回去一起想法子解決。
如果萬一你看上了她們,就不必考慮我的話。雖然做不成夫妻,但是我們的合作關係不會變。不過寇斯曼不是個好選擇,那個女人讓我想起白姆,如果你實在想要琵琶別抱,我建議你選阿珂。”
後面的信是阿奴回成都寫的,看的出她心緒凌亂,有些語無倫次,前兩封信都不是一次寫成的。
“雲丹:你不來接我也就算了,大師兄說你很忙。但是回打箭爐你也不肯見我,你想怎樣呢?我回成都找劉暢要了一塊地給族人蓋房導,中原內亂已經平熄,應該會安定一段時間。
這麼久了,消氣了沒有?我是不是應該乖乖地在巴底家等你這個英雄來救我,而不是自作主張跑掉?我自己拿主意慣了,你別生氣。我實在害怕寇斯曼,也許我天生害怕這種女人吧。阿媽,白姆她們都算是我的血緣親人,可是她們都想置我於死的。雲丹,你肯定一臉不屑又用鼻孔看我,嫌我膽小,可是,莫名其妙的愛恨情仇讓人恐懼……
你到底在氣什麼?氣我不戰而逃麼?你要我回去跟你那些女人搞宅鬥?你知道我不擅長這個,如果可以,全部打進地牢或者毒死掉會不會更好(某女開始暴走)?跟一群女人耍心眼真沒成就感,你跟我發這種莫名其妙的脾氣更是有失紳士風度(某土匪心想,紳士是毛東西?)。如果她們只是一堆軟趴趴地女人也就罷了,可惜個個家裡都是武士成群。萬一起衝突,我學藝不精,拿什麼跟人對砍?難道叫我那些表叔堂哥們上陣?左不過是嫁個男人罷了,憑什麼要他們犧牲血肉性命來成全我的婚姻。你要真這麼想,那個可以跟你比肩的女人我不做也罷。就是拉隆和扎西平措他們也不該為了自己主子搞不定後院的女人而冤枉送命,他們是真正的勇士,如果你看中他們的話(某女危機意識過強,開始偏激的威脅,汗死)……
大師兄來信說你去了綿羊壩子,還說別人送給你的女奴你都笑納了(某狼牙齒輕響兩聲,決定明早對那隻死驢子補兩拳),個個十五六歲,明媚鮮妍,原來我不過二十來歲,跟她們比已經是上一代人了。你比我還大了六歲,還妄想老牛吃嫩草(某女開始人身攻擊),鄙視之……
後面的信開始變得沉鬱。
“今天傳來訊息,阿珂懷孕了,雖然早就有準備,不過還是很難過。雲丹,原來我們早就沒指望在一起,所以你才一直不回信?不過就是在中原,也要有一封休書。真好笑,我居然不死心一直寫。算了,就這樣吧,我還有事要做。”
最後一封是休書,被雲丹撕了。
“雲丹,按中原的習慣需要一封休書,不知道御賜的婚姻和離的程式怎樣。我看見一封休書,依樣畫葫蘆寫了一份,我簽了宇,按了手印,你也在上面簽字畫押吧。
凡為夫婦之因,芹世三生結緣,始配今生之夫婦。若結緣不合,比是怨家,故來相對,似稻鼠相憎,如狼羊一處。既以二心不同,難歸一意,快會及諸親,各還本道。解怨釋結,更莫相憎。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雲丹,我想我喜歡上阿仲了,也許很早就喜歡了。這樣也好,一別兩寬,各生歡喜,祝你我改嫁愉快。”
雲丹將那封休書再一次仔仔細細撕得粉碎,轉頭吩咐下去:“天亮就走。”
等雲丹大步走進西園的時候,發現那裡一團亂。
阿奴懷孕尚未九個月,並沒有要臨產的徵兆,但是肚子裡的孩子越來越焦躁,踢打得她心跳如鼓。朱太醫判斷可能是胎盤老化,再不催產,只怕孩子會胎死腹中。
可是兩個孩子的頭只有一個入了盆,另外一個頭在旁邊,那是橫體位,一樣生不出來。他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