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東西?”
“是這個世界上最最著名的吝嗇鬼。”阿奴咬牙切齒。
劉仲摸摸鼻子,決定再換個話題。
令狐文樂極生悲。
他舒舒服服的喝著茶,眉開眼笑地聽著刑二述說路上遇見劉仲和阿奴的事情,重點是小丫頭一直在哭。雪後的下午陽光正好,他眯縫著眼,人逢喜事應該是精神爽為什麼他那麼犯懶。沒有多久他驚恐的發現自己渾身發麻,連根小指頭也動彈不得,然後像植物人一樣躺了兩天。
他實際上是劉暢的表兄,當年的滅門慘案的遺孤。弟弟令狐武受到了驚嚇,有些自閉,不善與人交流。劉暢只好將他安排在茶馬司裡專門檢驗金磚入庫,那裡相對封閉簡單的環境對他很有好處。所以不奇怪,對劉仲這個滅門仇人的女孩子孫子沒有直接殺了,已經是令狐文看在同仇敵愾的份上手下留情,給點眼色看看又算什麼。
劉暢見他莫明其妙病倒,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也就這兩表哥最親近了,妃子兒子哪一個也比不上這兩個相依為命的表哥。他害怕令狐武擔心,不敢告訴他,自己的醫官診斷不出,就連夜請來雅州最好的朗中。
可是誰也看不明白,只知道是中毒了。最後一個郎中問道:“再想想還有沒有別人碰過你吃的東西?”
令狐文的腦子勉強還可以低速運轉,此刻總算摩擦出一絲智慧的火花。他想起刑二說過阿奴拿走他的茶罐看了一下,他蠕動著僵直的舌頭含糊地說:“阿奴。”
劉暢湊過去聽了兩遍才明白,登時怒髮衝冠,拎著長劍就往外走,令狐文急得想攔,卻說不清楚,眼睜睜的看著劉暢出去。
劉暢提劍走到阿奴小院的門前就洩了氣,罷了,現在沈家和阿仲好容易肯幫忙,他們又很看重阿奴。待會只要阿奴肯給解藥就算了。若是不給?不給,哼,死丫頭的哥哥還在他手上。
阿奴還沒睡,正支著頭和阿羅、雲丹、劉仲說笑,看見他來,笑眯眯地也不打招呼。
劉暢心想,這個死丫頭看見自己從沒行過禮。想歸想,重點不是這個。他也不廢話:“解藥。”
阿奴伸出手掌翻了兩翻:“十萬兩。茶葉和上等錦帛可以按照戰前的兌換比例來算。”
“太貴,你怎麼不去搶?”劉暢嘴上的鬍子都豎起來,就知道這個小吸血鬼蟲子肯定會要錢。
“可以正經生意的時候,我絕對不會去搶。”阿奴義正辭嚴。劉仲和雲丹連忙別開頭,在劉仲面前噴笑,只怕他會惱羞成怒。
劉暢嗤笑:“你這是敲詐,哪裡是正經生意?”
阿奴烏溜溜的眼珠裡透著狡黠:“分明你才是強取豪奪。”眾人想起那個倒黴的監牧使,苦主阿辦正在座。劉暢黑著臉不吱聲。
阿奴搖頭晃腦:“解藥哪能白給?還有羅羅和都都哪能那麼便宜就租借的?你有錢也沒處買白虎,我說的可對?”
“白虎不稀罕,原來長安地就有一隻。阿羅本來就是自己要跟,哪能算錢?”劉暢想壓低價碼。
阿奴狠狠地剜了阿羅一眼,聰明臉孔本肚腸,倒貼之前也要講清楚價錢:“你也說原來咯。現在沒有,它們還是雙胞胎,奇貨可居,價錢自己高些。我和阿羅扮成龍鳳胎可以搭配著一起租借,人和老虎都是又胞胎,看著更喜氣也更令人心動。”
阿羅的喉嚨動了一下:“白虎都是公的。”
“那又怎樣,誰還會趴下去檢查不成?”
眾人都笑起來,連劉暢也不禁勞莞爾,這死丫頭皮厚如牆磚。
阿奴繼續遊說:“按你們的說法,明年的夏初,白虎們會很招搖的出現在青唐城(今西藏喀部的都城),隨後會被吐蕃宗喀部落往開封的慶壽使團買走。你也說過,我們長得像胡漢混血,阿哥可以留頭髮,我們扮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