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他沒有被燒壞腦子。
四隻動物被喂得瞟肥體壯,再這樣下去他們要走不動了。阿奴要求飼養員帶著它們去溜腿減肥,那個小兵面月難色,個頭跟小年犢似的,一隻他都拖不住,何況四隻。
阿奴見他為難,乾脆自己開鎖將羅羅它們放出來,被關了多日的老虎和獒犬見到恢復自由,興奮之極,嗷嗷叫著往外衝,那小兵嚇得連滾帶爬跑了,青霜嚇得癱在地上。只有尼爾斯有些良心,跑了一段又轉回來咬阿奴的裙邊往前拖。
它們居然直奔隔條街阿都養病的民房,一路上行人紛紛躲避,阿奴才發現不妥,這裡不是吐番。但是來不及了,她追不上,遠遠地聽見老虎在怒吼,她大驚失色,可別出人命,這些傢伙都是生肉喂大的。
阿都在門外的幾個看守的小兵下抖著長槍哆哆嗦嗦準備迎戰,白虎們低著頭,咆哮著眼露兇光,斯密爾惡狠狠地場外遊移,準備出其意不意撲上去撕咬。尚未發現流血衝突,氣喘吁吁趕到的阿奴鬆口氣,連忙拍拍尼爾斯。尼爾斯上前對著白虎一通吼,白虎們放鬆下來,不甘心的斯密爾上前拱著阿奴就往裡走。裡面的阿羅聽見虎吼趕忙跑出來,兩隻老虎‘嗷嗚’一聲興奮地撲上去把他按在地上亂舔。隨後它們循著味道向阿都的病房,阿奴連忙叫已經兩腿發軟的守兵將大門關好。
要不是阿吉拉攔著,興奮過度的四隻毛團都要跳到阿都的肚子上去了。
阿奴示意大家離遠點,它們被關的久了,難免要發瘋撒歡,嚇著人就不好了。白虎和狗狗們足足折騰了半日,將人家的天井攪得一片狼藉,瓦罐盆栽水缸統統打的粉碎,才蹭著阿奴要吃的,它們餓了。
它們死活不肯再回籠子裡,對著這些天好吃好喝供著它們的小兵嘴牙裂嘴,最後阿奴沒辦法,只好叫上阿羅把它們一起帶回園子。所過之處簡直就是場災難,園子裡的待女們驚叫著四處奔逃,阿奴拼命解釋它們不會咬人,待女們哪裡肯信,阿奴說一句,白虎們就笑眯眯地呲地二牙,看得人心膽俱裂,後面兩隻毛乎乎黑漆漆半人高的大狗倒是不哼不哈,但是那白森森的牙齒上,口水地個勁的往下滴答。
令狐文被這場騷亂驚動,趕過來時也嚇了一跳。不過今天有個好訊息讓他揚眉吐氣,雖然他不能動這個小女蠻子一根寒毛,但是這兩隻白虎要倒大黴了,劉暢和沈謙決定送它們給華太后那個老妖婆做生日禮物。
果然,午後時分就聽見那小女蠻子又吼又叫。他心情愉悅,小丫頭嗓門也不小,嗯,園子裡的殘雪襯著午後的暖陽景緻不錯,他轉頭吩咐老兵刑二泡茶。刑二發現校導尉大人一掃這幾天的陰鬱,居然在哼小曲,哼幾曲又豎著耳朵聽聽窗外,好像有女孩子在哭,是那個小女蠻子阿奴姑娘?誰欺負她了?校尉大人也真是的,整天跟個小姑娘過不去。刑二很不滿,人家小姑娘漂亮又乖巧,每次看見他都恭恭敬敬的叫他大叔,哪像園子裡那些王府待女都是用鼻孔看人。
他搖搖茶罐,茶葉沒有了。大人嫌麻煩,喝茶喜歡用散茶泡,不喜歡那些用茶未子煮出來的。
他拿了茶葉迴轉,看見一個穿著杏紅衫子的小姑娘抱著一個白衣少年站在假山下邊抹眼淚邊哭訴:“它們南方的老虎又不是東北虎,一送過去,蛤眼人一看就會露餡。”
刑二定眼一看,原來是阿奴姑娘和世子爺,聽說她對世子爺有救命之恩,兩人倒是親熱的緊。原來她哭鬧是為了那兩隻老虎,還真是稀罕物。世子爺也是個好孩子,每次看見自己都會靦腆笑笑。雖然笑起來很難看,園子裡那些怪輕狂的女娃子私底下嫌棄他破了相。聽說胸口還有一道長疤,可憐見的,年紀小小吃了那麼多苦頭。
只聽見劉仲好生解說一通:“不過是個幌子,掩護我們幾個到開封而已,不會讓它們吃虧。那有人知道這些如果有疑問,說是南方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