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不放心,裝成侍衛也跟著走了。阿奴心裡不爽,真是女大不中留。
最後劉暢支支吾吾的問道:“索瑪和阿合有沒有給你來信?”
“有啊。”阿奴笑得賊忒兮兮。
劉暢硬著頭皮問道:“她,那個,她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帶阿合來成都?”
見阿奴眉眼彎彎像只偷腥的貓兒,嘴卻閉得像蚌殼。劉暢想起她的毛病,搖搖頭,命人送上一幅赤金瑪瑙瓔珞項圈。說道:“不值什麼,貴在新奇。”
瓔珞項圈在此時沒什麼人戴,大都都在佛像和人物畫像上才看見。阿奴卻對這個東西不陌生。見那紅瑪瑙顏色純正,帶著絲絲雲彩,很是漂亮。她拿過來把玩了好一會兒,戴上後,才告訴眼巴巴的劉暢:“索瑪姐姐說今年不會來了。”
見劉暢大失所望,阿奴笑嘻嘻地告辭而去。
見她去遠了,劉暢方道:“出來吧。”
閣子後面一個小門開啟,兩名漢子和一名年輕的美貌女子走出來。
劉暢問道:“如何?”
三人互看一眼,跪伏在地齊聲道:“謹聽王爺吩咐。”顯然已經取得共識。
劉暢鬱郁嘆氣:“難為你們了,她畢竟是個蠻夷,只是我手上沒有更好的人選。”
那句女子抬頭道:“王爺,這位阿奴姑娘,屬下的人跟著她不是一天兩天了。不論在吐蕃還是中原,她都算得上身份貴重。難得重情重義,為了小梁王千里迢迢來到中原。依屬下看,她聰明機狡,足以勝任,就是心慈手軟了些。”別的都好說,關鍵是現在王爺看中了她。
另外一名年輕漢子徑直說道:“畢竟是個女子,心慈手軟算不得什麼大事。她不能決定的事,我們料理就是了。”
劉暢冷笑一聲:“吳飛,你是想架空她?”
那漢子連忙跪下來:“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劉暢看向另外一名中年漢子:“大石,你說。”
大石一低頭:“全憑王爺吩咐。”
“你們看她年輕,想著慢慢架空她,過幾年你們就可以自力更生了?”劉暢沒想到手下居然野心勃勃,他氣得來回踱步,“要不是看著你們跟著我多年,立下汗馬功勞,我何必大費周章給你們找新主子保你們性命,任由劉珉的‘浮影’順藤摸瓜,滅掉你們就是了。”
三人原本做的就是遊走社會邊緣的勾當,雖說不上罪惡滔天,但手上人命卻不少,之前只是對劉暢俯首帖耳。現在劉暢要給他們找個小姑娘當主子,他們口稱“不敢”,個個心裡都不以為然,臉上卻沒帶出半點。
劉暢自己老奸巨猾,哪會不知手下人的心裡想什麼,這些人果然不可信,這種想法越發堅定了他要從外面接班人的決心。要不是阿仲那個傻子把‘浮影’給了劉珉,他何至於這麼被動。他深悔不該因為記恨著華家,離京之前沒有跟華青君和劉仲溝通。想起來心裡一陣煩躁,揮揮手令他們下去:“這件事以後再說吧,也許那姑娘還看不上你們這些老油子。”阿奴向來古靈精怪,別人覺得是美事,只怕她會覺得是負累。
他手上有一個暗部叫“火狐”,負責情報安全,這三人就是火狐的最高頭目。梁王手下也有一個叫“浮影”,原來掌控權在華青君手上,之後給了劉仲,沒有多久他就發現,“浮影”到了劉珉手上。華青君那個蠢貨!一口怒氣堵得他幾天幾夜睡不著,劉珉遲早會下手對付自己,該開始安排後路了。
首要問題是“火狐”,這關係到他和令狐兄弟日後的性命,為了以防萬一,自然要找一個可靠的接班人。
他生性多疑,對這三位心腹都不敢推心置腹。妻妾大都心懷鬼胎不可信任,三男一女都還年幼。索瑪倒是情深意重,卻對他恨之入骨。令狐能夠保住自己,他就要念“阿彌陀佛”了,令狐文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