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就是侍女們也只是叫“哥兒,姐兒。”
阿奴看向庭院中的木槿籬笆:“傍晚生的,姐兒就叫夕槿吧。木槿花好養活。”那種花只要插枝就能成活。
那是個漢名,劉仲喜道:“男孩呢?”
“哥兒先出來,算是哥哥了,就叫夕洛。”
這回輪到雲丹又驚又喜,抱緊孩子:“是我的兒子對不對?”夕洛在吐蕃語裡是“重生”的意思。
劉暢臉皮抽搐:“那是我的侄孫。”在自個地盤上,阿仲那個笨蛋還讓人把孩子搶了去,乾脆上門入贅算了。
羅桑不高興了:“是我的外孫。”
兩位長輩大眼瞪小眼。
阿奴一陣頭疼,看向伸仲低聲道:“哥兒是雲丹的,你看看他的眼睛。”
夕洛的眼睛像雲丹和阿奴都是長形,但是阿奴的眼睛像一顆長杏仁,顧盼生輝,而云丹的眼睛狹長得像是紙張上割開的一條縫,精光四射。
劉仲手裡的夕槿已經睡了,想起她被肥肉擠成一條縫的眼睛,劉仲欲哭無淚。阿奴拍拍他:“姐兒眼睛睜大的時候是圓的。”
劉仲正是一雙圓眼。
所有的人目瞪口呆。
第三卷 中原之行 第一百七十八節 產後憂鬱
趙惜在阿羅的掩護下溜進阿奴小院的時候只是半夜,她突然退後幾步,抬頭看了看院外的牌匾,牌匾上已經換了名字,黑暗中依然清晰可辨——槿苑。
“兒子不算數?”寒風從院子旁的夾道呼嘯而過,趙惜凍得合掌哈了口熱氣,心中嘀咕,夕洛也住在同一個院子裡,這待遇?好像不是一個娘生的似的。
阿奴產後性情大變,不愛理人,整日裡只對著女兒嘀嘀咕咕,兒子基本被忽略,更不要說那兩位新出爐的父親。連吃了幾次閉門羹的劉仲無奈地將趙惜請來。
剛揭開簾子,一股熱氣夾雜著濃濃的奶騷味撲面而來,趙惜哪聞過這個,連忙往外伸了伸頭,喘了口大氣,才轉頭進屋。
裡屋只點著一根小蠟燭,阿奴懶洋洋地靠在暗影裡,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看小女兒的睡態。
趙惜一進門就吐槽:“看你那什麼樣,幾個月了肚子還挺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沒生呢。”
這招沒效,自從生了孩子,阿奴對外界的感知力大大降低,壓根不接她的話。學好三年,學壞三天,不過三個月,她已經邋遢習慣了,要不是還有青霜那些侍女,只怕她日日蓬頭垢面。
見她無動於衷,趙惜氣結:“這是怎麼說,巴巴地把那兩男人弄來就晾在那裡。”遲早紅杏出牆。
阿奴眼皮也沒抬:“愛誰誰吧,我累了,再也不想看見他們。”
這可嚴重了,難怪劉仲臉色難看成那樣。趙惜皺眉:“你可不是半途而廢的人,怎麼如今……”像換了個人似的。
小夕槿在睡夢中忽然“咯咯咯”地笑起來,手揮了揮,繼續睡。阿奴微笑起來,對著女兒輕聲悄語:“小槿,告訴阿媽,夢到什麼好事啦?”
“還不會說話呢。”趙惜翻個白眼。
“所以天天跟她說啊,總有一天會叫我阿媽的。”阿奴一臉溺愛。
“就是為了兩孩子,你也得對他們父親好點啊。”趙惜找到突破口,“我聽阿羅說,夕槿和夕洛的父親不同?”一胎孩子兩父親,真是個強人。趙惜第一時間聽說的時候,只能想到一句。這姑娘自從第一次見面就每每給她驚奇,跟在她身邊看戲般熱鬧無窮。如今生個孩子也不同凡響,據說還是剖腹生的,母子均安。街頭巷尾都傳遍了。
“我胡說的。”阿奴一口否認,“現在他們誰也不像。”
趙惜驚得靈魂出竅:“那兩王爺你也敢騙?”
“那又怎樣?”阿奴秀美的臉上帶著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