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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銜蟬望著玉羊真人的屍體,舔了舔自己的貓爪子,道:
“又是一個裙下鬼,可惜了。”
老銜蟬的語氣帶著幾分嘲弄,卻也有幾分惋惜。
然而,那個坐在玉羊真人旁邊的黃眉道人,卻一臉的微笑,彷彿剛才身旁發生的一切都與他毫無關係。這份冷酷與淡定著實令人不寒而慄,但此刻人們的注意力並不在黃眉道人身上,而是不約而同地看向馬後炮。
玉羊真人一死,“旋靈閣主”將會接替他進入二十五元老之列,這便是所謂的截教元老受封儀式。
此時,左右各坐著相等的十二人,馬後炮的屁股落在哪邊,將會對未來截教主的人選起到至關重要的決定作用。
就在這時,馬後炮驀然發現,黃眉道人身邊站著一個白髮青年,赫然竟是鳳棲樓遇到的胡九爺!
馬後炮根本沒看見胡九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只見他眼睛始終盯著自己,不知對黃眉道人說了些什麼。
黃眉道人聽完,恭敬地連連點頭,開口問馬後炮:
“旋靈閣主,敢問申候身上的造化玉牒現在何處?”
馬後炮瞬間一臉茫然,反問道:
“……造化玉牒……那是什麼?”
他這一開口,立即引來周圍一陣騷動。
有人高聲喊道:“沒有造化玉牒,拿回一具死屍有什麼用?”
有人冷笑道:“沒有造化玉牒,那申候也一定是假的!”
……
此起彼伏的責罵與否定在周圍迴盪起來,壓得馬後炮喘不過氣。他手足無措,兩個眼球也開始不安地躁動。
“是真的,申候絕對是真的!”馬後炮的聲音開始顫抖,他扯住白公公的衣服,哭著懇求道:“公公!你知道!快告訴他們,我帶回的申候是真的!快!求你!”
白公公皺了皺眉,像甩蒼蠅一般甩開他,冷冷地說:
“你這骯髒的雜碎!灑家早看出你帶來的是個假貨!誰身上有造化玉牒,誰才配做旋靈閣主!”
老銜蟬死死地盯著馬後炮,道:
“造化玉牒是截教的掌教信物,申候一定會將它帶在身上。如果申候身上沒有,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你帶回的申候是偷來的;二是造化玉蝶已被你獨吞!”
馬後炮恍然大悟,原來墨殊和姜贏之所以沒有到場,是因為沒有造化玉牒。申國之主和截教之主都可以換人,但代表截教主身份的造化玉牒只有一個。
這些人真想要的只是這個丟失的掌教信物,至於“尋找申候”只是一個掩人耳目的幌子罷了。
馬後炮忙解釋道:
“我沒獨吞!你們要的東西一定在那小子手上!”
話一出口,馬後炮立即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但老銜蟬已經聽得清清楚楚。她盯著馬後炮的眼睛,冷笑道:
“那麼,申候也是你從那小子手裡偷來的了?”
“不是偷的!不……”馬後炮想要改口,卻語無倫次,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但無論他現在說什麼,做什麼,都已是“馬後炮”。
正可謂成也馬後炮,敗也馬後炮,彷彿他這個人命中註定要死在這步棋上。
老銜蟬長嘆一聲,一臉無奈地說:
“看來不把你關進玲瓏塔獄,是問不出造化玉牒的下落了!”
聽見“玲瓏塔獄”四個字,馬後炮的瞬間腿軟,無力地跪在地上,不再狡辯。
“我說!我現在就告訴你們造化玉牒的下落!”
話音剛落,眾人頓時眼前一亮,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豎起了耳朵。
馬後炮踉蹌地爬到玉羊真人的屍體旁,把屍體的頭顱掰過來,將羊角對準自己的喉嚨,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