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罷了。
胡銓畢竟是見過死人的,當初跟著秦天德在淮陰用火藥炸了一隊金人百人隊的時候,就曾經見過類似的場面,所以他適應的快一些。
不過他還是將頭轉向一邊,閉著雙眼質問道:“秦天德你搞什麼鬼!我問你,今夜那些攻打南土門城的黑衣人是何來路?看身形不太像是漢人!”
秦天德朝著地上的黑衣熱一努嘴:“喏,他們如今都在這裡,你將他的頭套摘了就知道他們是不是漢人了。”
“錢塘子,你告訴老夫不行麼!”胡銓知道秦天德是故意作弄自己。
秦天德沒有理會胡銓,看向依舊在嘔吐的史浩。
史浩是純粹的文官,沒有經歷過殺戮,也沒有見過這麼多的死屍,尤其是柱子上那個血肉模糊,還在輕微顫動的人,更讓他沒勇氣看第二眼。
“史大人,你都吐苦水了,再吐是不是要將苦膽吐出來了?”
“秦,秦,秦大人,嘔——”史浩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胡銓對於秦天德的幸災樂禍頗是不滿:“錢塘子,你明知道史大人沒有見過這種陣勢,有什麼話不能再外面說麼?非要讓我二人來這裡!”
“這些死掉的都是契丹人。那個被綁在柱子上的真名我不知道,但化名你們應當聽過,叫做馮健,就是幾日前在天街上刺殺我的人。
這些黑衣人屬於一個叫做祈丹教的組織,首領叫做老哈,是遼國貴族後裔,一心想要復國。來到臨安後試圖透過我說服官家,與其合作,然後滅掉金國,按照當年宋遼邊界重新劃分疆域。
不過他不該招惹我,抓了我的妻子和兒子來要挾我,因此我將他們也都殺了。
老哈也命喪於此,只是屍體太過凌亂,而且他們都是一身黑衣,頭裹黑布套,老哈的真正樣貌我也沒有見過,所以我不知道那個才是老哈,只能夠肯定他死在了這裡。”
“你是想讓史大人將此事轉告給官家?為什麼?”胡銓立刻發現了秦天德的用意所在,只不過資訊掌握過少的他,如今無法弄明白秦天德和趙昚之間究竟有著什麼交易,只是評價這幾日趙昚和秦天德反常,大約推測出來,老哈或許是整件事情中的一個關鍵。
“胡師爺果然聰明。史大人,你要不要每個布套都摘下來,然後仔細看看這些契丹人的模樣?”
史浩好容易才停止了嘔吐,猛地聽到秦天德的話,頓時有大嘔起來。
“呵呵,史大人,有些話我必須要說。今日你看到的還只是小場面,這裡的屍體不過幾十具,若是一場大戰,死去的將士將會以千計以萬計!
你們文人飽讀詩書懂得治國之策,可若是外抗強敵,內震宵小,還是要靠不畏生死的武將。
胡師爺,你不要介意,我不是說你們文人就怕死,就不能指望,而是想告訴你們,文治國武安邦,文武結合相輔相成才是國家強盛之道。
太祖皇帝的顧慮沒有錯,武將勢大後,的確有可能割據一方稱王稱霸,但朝廷不能因噎廢食,因此而排斥武將貶低武將。
就像一個人的左手和右手,你不能因為你吃飯時習慣用右手拿筷子就忽視你的左手。。。”
“錢塘子你說夠了沒有!我二人還需要你這個不知詩書的小輩教訓!”胡銓猛地打斷了秦天德的話語。
秦天德也不惱怒,該說的他都已經說完了,當下便要與二人一同離開地牢,然後命人將這些屍體一把火燒了。
就在這時,胡銓突然睜開雙眼,伸手指向馮健身旁的那個柱子:“這裡看情形,之前也應當綁過人,可是西遼二皇子耶律崇?
老夫知道,今夜你將此人擒了回來,如今此人何在?”
“你倒是聰明的緊。”秦天德讚了一句,“耶律崇我已經決定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