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世閔不過八個妻妾,而他,後宮何止三千,根本數不清——
她掙扎得厲害,卻怎麼也動彈不得。
他神情倨傲地將她困在自己的胸膛:“從來沒人碰過你對不對?”
她不語。胸口一窒,才獲得解放的櫻唇又被封緘。這次他長驅直進,兇猛地撬開她的貝齒,糾纏她驚慌失措的舌,輾轉反側直到平凡整個癱瘓在他懷中,氣喘吁吁。
“說。”他執意要獲得他要的答案。
平凡乏力地趴在他結實躍動的懷裡,輕點了下頭。
這人,只求目的,而且不擇手段。
“你發誓,從今以後絕不讓任何男人碰你,你只屬於我。”
“我不是你豢養的寵物。”
“你是。”他拉高她的水袖,“收了龍鐲,你就是我的人。”
她的手腕空無一物。
“東西呢?”他又動手扯她的衣眼。
“不要再撕破我的衣服!”她迷亂地搶救自己的衣服,語無倫次地回答,“那鐲子太大……我掛不住,被我收在貼……貼身衣服裡。”這麼羞人的事還是被迫出口。可惡的男人!
獨孤胤掀掉她仍然覆蓋的被單:“我要看。”他似乎很是享受與她肢體密合的感覺,毫無放開平凡的意思,所以,從方才到現在兩人還是男下女上地躺臥著。
“先讓我下來。”這樣的姿態實在太奇怪了。平凡發現他的胸膛不只結實,而且溫暖,在這種冰冷的氣候裡,兩人依偎取暖讓她產生一種恍惚的錯覺——錯覺的溫柔!
令人訝異的,獨孤胤鬆開束縛的鐵臂,歸還她身軀的自由,隨手利落地拆卸她綁手綁腳的絲被。
“你轉頭過去。”她怎麼可以在一個大男人面前由褻衣裡掏東西?“你再拖拉,是要我動手?”他又倒臥在躺椅的杭墊上,支著腮幫子,垂落的髮絲讓他銳利的眼神憑添更多的詭譎。
懷疑他的話,無疑是自討苦吃,平凡無奈地轉過身子從腰際掏出那隻金光燦爛的龍鐲。
獨孤胤接過猶帶著平凡體溫的龍鐲,眼光直勾勾地朝她低垂酡紅的側臉看去。
他不語,取下自己腰際龍頭綬囊的紫雲金絲繩,將龍鐲穿繩戴上她的頸項。
“這繩子,代表什麼意思?”栩栩如生的雕功,凡眼如她也知道這隻鐲子的不凡。
“除非你死,這鐲子才能離開你。”他制人在先的霸氣不啻宣判平凡的死刑。
她毛骨悚然,發自意識地想拔掉頸際的繩結。
“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別忘了我方才說過的話。”獨孤胤輕聲慢語,卻螫得平凡由心口淌出寒意來——
至死不渝的鉗制。他是這個意思嗎?
她戰戰兢兢,沒注意在獨孤胤的吩咐下,已由門外魚貫走入一群人,他們的雙手全捧著各種不同顏色的布料,然後在平凡的跟前站定。
“這些全是御織廠出來的絲質品,你挑幾塊。”他從來不管女人的衣著,但是她似乎沒有多餘的衣物。
看女人挑衣物似乎挺新鮮的!
那些布料全都是平凡不曾見過的,有的觸手滑潤,顏色透明,有的閃閃發光,織工綿密,她瞧得眼花鏡亂無法分辨。
最後她看見一疋仕女拿來做冬衣滾邊的毛氅。
獨孤胤看她對那塊布料摸了又摸,輕揮了下手,一群人又如潮汐般地倒出去。
他指著被留下的那塊布料:“你可以跟裁縫師商討衣著的式樣。”
“不!我可以自己來。”那毛料是天然的,遮雪擋風應該沒問題。
他眼中的閒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冷炙。
“說出你選它的用意。”除非外出,他不以為她會用得著這款厚重的毛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