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的立在一旁,此時聽祁容說完,立馬請了禮下去傳飯了,賀蘭守在門口兒不安的朝裡面偷偷掃了好幾次,聽聞要傳膳,這才抿著嘴最後掃了寶七的腿傷一眼,跟著芸兒去廚房了。
晚飯寶七本想和花惜一起,無奈花惜不過去,推脫著自己進食便好,寶七想想也的確不便,只好應了她,自己同祁容一起吃。
飯後沐浴,寶七向來都不習慣有人伺候自己洗,最多也是芸兒立在一旁遞個東西,現在身上受了傷,大夫又囑咐不能沾水,便只能讓芸兒給自己擦身了。
芸兒當下還看了祁容一眼,顯然是詢問自家少爺的意思,畢竟這種事,萬一自家少爺喜歡做豈不是……咳咳咳,寶七一眼看出芸兒的小心思,也只能裝作沒看到,別開臉誰都不看,強撐著泛紅麵皮讓芸兒扶著自己進了浴房。
祁容端起桌上的藥碗,不知是不是想到了寶七方才的樣子,眸色微深,勾出一抹極淡的淺笑,抬眸望了一眼浴房的方向,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嘆息和眷戀,最後緩緩起身,端著要進了臥房。
一抬手,深色的湯藥流進了牆角的落地大花瓶裡,沉甸甸的悶聲,瞬間消失在夜色中,無人察覺,唯有蠟燭上跳躍著火苗,滴落下清透的蠟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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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篇細水長流的文,作者想要把感情的變化刻畫的細緻一些,作者知道有時候可能進度慢一點,讓有些寶寶們取消收藏了,大家若等的著急,可以養肥了再看,有問題可以提出來,人物方面作者會盡量回答的~
第八十四章 看傷(二)
那個年代的死亡率有多高,祁容是最清楚的,何況祁容這條命都是勉強奪回來的,病病懨懨的半吊著已經是最好的結果,因此他對寶七的傷勢非常在意。
莫不說祁容身上就有病,且是平常人家有個小傷口,在那個沒有任何抗生素和破傷風的年代,很可能就會因為感染來不及救治身亡,寶七即使理論上考慮的再多,也無法時時周全的想到腿上的傷口能有多嚴重,最多留個疤是她慣性思維裡的最壞結果了。
寶七穿著裡衣洗浴完出來的時候,祁容正坐在塌前看書,一邊的桌子上擺著藥碗,寶七心裡嘆了嘆氣,輕言道,“晚上還看書,多傷眼睛,我洗好了,你也洗洗休息吧,切莫再熬壞了身體。”
祁容靜靜望向寶七,寬慰一笑道,“我已經洗漱好了,就等你了。”
祁容說得輕,加上聲色溫和,一句話裡總帶了些讓人不得不多想的味道,寶七剛沐浴完本就面色紅潤,現在更是堪堪忍的要滴血了,可當著下人的面又不好說什麼,只能看了芸兒一眼,“既然少爺要睡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今天也夠累了。”
芸兒眼觀鼻鼻觀心好似什麼也沒聽到一般,低著頭端著藥碗,謝過寶七就下去了,還不忘輕輕帶上了外門。
寶七一回頭,正好對上了祁容似笑非笑的眼睛,半撐著頭直視著寶七,“娘子將芸兒遣退,看來是要親自給為夫寬衣了?”
以前祁容說這些渾話,寶七總能反唇相譏,亦或見招拆招也不怕他,今日聽祁容說這話,明明是常日裡的玩笑,卻聽的寶七心頭髮堵,明明越發沒了希望,此人卻偏偏說出這些言語,寶七垂了垂眼睫,正好擋住低沉的眸光,淡淡的就要過去給祁容寬衣。
人還沒過去,祁容卻已經湊了過來,緩緩抓住寶七的手道,“我只是與你開個玩笑,切莫氣壞了自己。”
祁容說的很真誠,也是真心道歉,如此便敏銳的察覺到寶氣的情緒,不可謂不細心,寶七卻聽得百感交集,哽了好一會兒才似笑非笑道,“是啊,不過是個玩笑。”
寶七說完話,祁容也不知是否聽出來了其中的意思,松著氣溫溫一笑,沒有放開寶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