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能保證不喝酒嗎?鬼知道。但他現在知道的是,必須要做出一個明確的表態。
“比珍珠還真?”吳建國笑了。
“當然。”李浩然從吳建國的笑容,好像又看到了希望。
“嗯,好吧。”吳建國把抽完的菸頭夾到食指和無名指之間,再用中指指關節輕輕一彈。尚未熄滅的菸頭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落在了不遠處的小河中。“如果他們沒有介意,我想我這裡應該沒有問題。”
吳建國朝朱大傳方向努了努嘴。
李浩然再次案發現場望去,這才發現,那裡除了朱大傳和他的籤識組組員在外,還有另外一個人。
王凱?
李浩然的頭一下痛了起來。如果沒記錯的話,就在一個月前,王凱升任了刑警支隊重案組組長,而原來的組長陳忠,高就了青蘋果市警察局局長,職位比刑警支隊支隊長袁建國還要高上一級。
看來,吳建國已經把案子交給了重案組。那麼,問題來了,如果李浩然想要參與調查案件,就必須得跟王凱申請。王凱,曾經是李浩然的師弟,也曾經是他的對頭。現在也是。是王凱舉證了李浩然酒後違規調查的事情,然後李浩然就被下放到大鄉所。表面上就是這麼簡單,但實際上或許比這更要複雜許多。
走過去,還是放棄?這是一個艱難的選擇。
李浩然看著在現場忙碌的警察們,第一次感覺自己的價值所在。他的價值就是沒有價值。他的存在就等於沒有存在。
正當李浩然在感嘆之時,不遠處的王凱似乎看到了他,朝他走了過來。
走還是不走?李浩然想走,但雙腿邁不開。
“你好,好久不見。”王凱邊走邊脫下手套,向李浩然打招呼。
我知道你什麼德性。但李浩然沒說出口,硬著頭皮回了聲“嗯”。師兄弟,他根本不配作我的師弟,總有一天我要把他逮捕歸案。李浩然心想。
“剛才在忙,所以……”王凱聳了聳肩,表示歉意。
“我也在忙,所以。”李浩然笑了笑。雖然笑容有些僵硬,但總比沉著臉要好。
“你在忙什麼?”王凱的笑有些不懷好意。
或許他早就聽說了自己在大鄉所無所事事和糟糕的人際關係。不過沒關係,無所謂。這是該讓人家嘲笑的。李浩然一點也不在乎。
“忙著巡邏?還是忙著喝酒?或者是忙著給別人調解家庭糾紛?”
有點上火了。他知道我視案如命。李浩然深吸了一口氣,拼命忍住心中竄起的那股火苗。王凱現在是重案組組長。他能不能參加調查這起命案,王凱必須點頭或者搖頭。
“這個案子難度有點大。”王凱瞥了一眼身後的案發現場,“被害人臉皮被全部毀去,指紋全部被磨光,根本查不到在他的身份。不知被害人是誰,因何被害。現場一點痕跡也沒有,兇手很專業。真的,挺頭痛的。”王凱抬起手,用力按了按太陽穴,表情看起來的確有些痛苦,不知所措。
是個疑難雜症。這是他最擅長之所在。李浩然心中燃起了一陣希望,希望王凱能讓參與案件的調查。
“但是……”王凱的音調突然提高了二度,“你想參與調查?”
李浩然心中大喜。他等的就是王凱這句話。想或者不想,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
李浩然正等要回答之時,王凱卻沒有給他回答的機會,連零點零幾秒的時間也沒留給他。
“根本不可能。”王凱說道,“在我的重案組,根本不可能有酒鬼的存在。還有……”王凱將腦袋湊到李浩然耳邊,故意壓低聲音,“還有,我絕不允許一個連替師父伸冤都辦不到的儒夫來到我的重案組。”
師父?伸冤?該死。一瞬間,李浩然的大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