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危險地界也不敢深入。”
溫青象笑道:“未必,他們不是不敢,而是不願,山陽氏就是遷來此地,也還需面對四周毒蟲妖物,還要提防外族攻打,自不敢輕易折損戰力,不過此為我立派之地,不可留下後患,等征伐西空絕域回來,自當去一一探明。”
韓濟一聽,心下頓時瞭然,方才自己被叫了回來,應該不是什麼巧合,而是幾位真人現下不願把力量耗費在此。
溫青象又看了那輿圖片刻,才轉身過來,道:“我等先前應承過東荒諸國,打下此處之後,助其修築禁制大陣,我記得你曾研修過此道?”
韓濟回道:“弟子只是略懂一二,並不精熟。”
溫青象嗯了一聲,道:“方才張真人來書,需把燭由和煉寂二人送去寒玉海洲,此次你便隨我一同前往吧。”
韓濟垂首稱是,他不難猜出,如不出意外,自己下來,必是會被派遣去東荒百國了修築護國禁陣了。
溫青象又道:“你功行之上,可有不明之處麼?”
韓濟一聽,知是這位溫真人有意關照自己。
洞天真人指點,這等機會可是不多,連忙抓緊時機請教。
他他雖自認洞天無望,但得來的許多竅訣,卻可傳給了座下弟子,待得未來轉生之後,自己再被引渡入門,修行起來那更是容易許多。
數個時辰之後,有一名滿臉精幹的道人走了進來,稽首道:“真人,那兩人已是押到,不知何時啟程?”
溫青象道:“你去通傳東荒國與心蝶部幾位道友一聲,請他們到宮前等候。”
那道人應一聲,轉身出去了。
此刻外間,一頭長有百丈的雲鯨已是橫頓在了殿宇之前,而在鯨背之上,有兩隻金銅大鐘,燭由和煉寂兩人手腳大開,被金鍊牢牢捆縛在鐘身之上。
他們事先被喂下了丹藥,又被符籙和烏針定主了血氣,早已沒了反抗之能,都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
煉寂勉強轉頭,看著燭由,痛斥道:“燭族長,部族子民都是落入他人之手,你怎還有臉面活在世上?”
燭由斜眼看來,道:“你如今不也一樣是階下之囚?怎不見你尋死?”
煉寂振振有詞道:“這卻不同,我奉族命來此,本就欲往寒玉海洲一行,檢視這些天外修士的底細,此事未曾做成,不敢輕易言死,倒是貴部,被外敵殺入老巢尚不自知,部族被破倒還罷了,還連累我一併遭擒,這豈非你之過失?”
燭由倒也坦然,道:“不錯,由無能,累使族中遭難,也對不住你,但越是如此,由越不能死,否則日後族人遭人欺凌,豈非無人為他們做主?”
煉寂呵呵冷笑道:“燭族主是否想得太多了,你為山陽氏之首,那些修士豈肯放心留著你?”
燭由卻很是鎮定道:“這卻難說了,我若主動投靠,不定也可得一條活路。”
煉寂嘲弄道:“你道那些天外修士會接納你不成?”
燭由沉聲道:“不試一試又如何知道?”
煉寂一皺眉,他能覺察到燭由心中可能還有什麼別的用意,但一時卻無法看透,他哼了一聲,還想再說什麼,此時一個道人過來,喝道:“噤聲。”
受符籙所制,兩人頓時無法再開口說話。
煉寂不服氣,只是恨恨盯著這道人,後者卻是視若無睹。
過得片刻,就見兩駕法舟自天中行來,卻是東荒國諸玄士與心蝶部三名長老依約到了。
溫青象此時也帶著一行弟子走了出來,兩方之人趕忙下來與他見禮,言語一番後,各自到了鯨背之上站定。
少時,就見雲鯨頂上煙霧噴湧而出,將所有人裹了進去,等煙霧徐徐散開後,眾人面前已是換得另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