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根底,此水是我從那‘造生潭’中引出,要是肉身常飲,可增壽數。”
沈柏霜道:“可惜了,今朝出行,未曾攜帶肉身,小弟倒是不知,這寶潭還有這等用處。”
牧守山放下杯子,笑道:“這件奇物神妙,當年我就是自腳下這處小界中得來,原本是太冥祖師賜與二代掌門的,那時祖師方走,溟滄派上下連僕婢之內也不過十餘人,還都是道行低淺之輩,而偏偏世間魔氣妖氛方平,北冥洲上更還有不少殘惡異種,更有不少人覬覦靈穴,想來奪來據為己有,故特意留此一寶,好使二代掌門能以此看護門庭。”
張衍忖道:“原來這奇物還是出自太冥祖師之手,不過萬餘載前,溟滄派方興未艾,又擋在北冥洲眾妖南下之路上,一個不好便有傾覆之危,也難怪有此佈置。”
溟滄派門中多數長老都是知曉,二代掌門陳洛周原是太冥祖師身側童兒,三代掌門元中子才是祖師嫡脈正傳,只是因那時三代道法未成,功行不足,故祖師臨去之時,才將山門託給二代掌門掌理。
不過此位陳老祖能耐也是極大,執掌門庭之時不知經過了多少次廝殺,可以說以一己之力將無數外敵擋在山門之外,這才將初創未久的溟滄派勉力支撐下來。
沈柏霜想了想,道:“難怪陳氏知曉此物在師兄之手後,千方百計想討要回去。”
牧守山嗤笑一聲,道:“就是我被鎮禁之後,其也未曾放下這個念頭,若非秦師弟設法阻攔,又以大義斥之,怕是早讓他們得手了。”
沈柏霜默默點頭,“門中盛傳,師兄便是靠了這件寶物,才能同修三門上功。”
牧守山坦然言道:“傳言無錯,我確實依仗了此物,才能做到李師兄也未能做到之事。”
他動作從容地拿起茶盞,儀姿優雅地輕啜了一口,將之放下後,才繼言道:“我是火土兩門功法同修,然我身軀之中有天生二靈,故一人分練一法,一人靜下時,另一人便就用功,煉至化丹境後,可習神通,我率先所煉,便是那‘二象化心’,此法第一步,無非是將神意分作內外,可我便不用如此,因此輕易便就練成,可就在那時,卻感應得門中有一物相喚,就循其指引,入得此間,並將之尋得,那時其旁還擺有陳老祖遺冊,此書對我幫助甚大,若無其上所載種種忌諱秘訣,我便有這寶物也是運使不好。”
說到這裡,他眼中也生出莫名光亮,“我那時才知,原來這位陳老祖亦是與我一般,天生雙靈之人。”
沈柏霜不覺吃驚,隨即感慨道:“這是天生緣法,難怪此物最後會落入師兄之手。”
張衍笑了一笑,這等事情,當也屬秘聞了,不過此是二代掌門陰私,只聽這一句便罷,不用去知曉太多,便道:“祖師既然留下那此寶,很可能更合適如二代掌門和牧真人這般人用。”
牧守山道:“不錯,遺冊之上有種種妙法體悟,我著實得益匪淺,後遵照其法,將一神寄託潭中,一神在外修行,不想如此一來,破境之時哪怕另一法不得完全,竟也無任何阻礙,後由此一路煉就元嬰法身,下來法身出遊,丟下一具軀殼,就放得另一神意出來,由其繼續精修那餘下之法。”
沈柏霜皺起眉關,詫異道:“便是二靈,不過神魂兩分罷了,身軀之中精血元氣終究一體,法身挪去之後,不過紙屋草樓,稍有動靜,怕就塌了,師兄又是如何修煉?”
牧守山笑道:“問得好,那‘造生潭’名為造生,便可源源不斷補足身軀之中生機缺漏,這方是其真正功用所在,陳老祖當時憑籍此物與人鬥法,只要潭之中水不枯,生氣未絕,法力就不虞匱乏,這才能撐住山門。”
“因我不修任何神通道術,再加那潭水相助,另一神意不過用時百年,也是修得元嬰境中,那時我便就突發奇想,能否再多修一門數門功